“哦。”陸念衾躊躇一下,慢慢地往自己房間走去。
待關門聲傳到陸南望耳中,男人臉上的神色,更加低沉,“怎麼回事?”
盛淺予眼眶發紅,不止是因為兒子先前打架受傷,更多的是陸念衾懇求陸南望不要丟下他們,讓一個五歲的孩子說出這種話,做母親的自然是難受的。
“昨天晚上時安在宴會上出現,他們就說我陸太太的身份朝不保夕,很快就會易主。”盛淺予將臉上的淚水抹掉,“我知道有很多人等著看我的笑話,等著你把我們母子趕出陸家。但是南望,你能不能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陸南望坐在單人沙發裡面,燈光打在他半張臉上,另一半的輪廓隱秘在陰影之中,看不清男人臉上的神色。
盛淺予如坐氈毯,緊張地看著陸南望,也看著他一直放在身側的黃色檔案袋,上面有長風律所的封印。
半響,陸南望從單人沙發中站起來,檔案袋被他拿在手中。
是要將檔案袋擱在她面前,還是……
“penny的前程毀在你的手上,你最好自己給她一個交代。我讓周易斷了每月給你們家的錢,有些教訓要記在心中,才不會再犯。小七人單純,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利用她,你就算拿念衾當擋箭牌也沒用。”說完,男人拿著檔案袋轉身往樓上書房走去。
那一聲厚重的關門聲傳入盛淺予的耳中時,她全身癱軟地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成功地觸怒了陸南望,並且知道了時安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但是盛淺予更知道,在時安和孩子之中,陸南望更傾向於孩子。否則,剛才那份檔案就該甩在她面前,應驗了賀歸來的那句童言無忌。
孩子……就是盛淺予現在手中最大的籌碼。
時安,你有什麼呢?
……
陸南望進了書房,將檔案袋扔到書桌上,抽了一支煙出來點上,坐在椅子上,開始吞雲吐霧。
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當煙灰缸都快要滿出來的時候,書房裡面充斥著嗆人的煙味,男人嘴上叼著煙,眯著眼將檔案袋拿了過來。
拆開,把協議拿了出來。
青煙迷了陸南望的眼,他眯著眼看著封頁上的四個大字——離婚協議。
真他媽刺眼。
他還真當自己是十八九歲的魯莽少年,想結婚就結婚,想離婚就離婚。把離婚協議都拿回來了,結果現實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他要離婚,他陸南望的兒子就得在單親家庭中長大。他說不會給陸念衾找後媽,就當真會讓時安名不正言不順地跟著他?
男人冷嗤一聲,將桌上的打火機拿了過來。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