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了,老闆說,要是我們能承受住這樣的委屈,就,就給我們發紅包……”
陳指導打斷她的話,冷笑一聲,“所以,你為了能拿到紅包,就任由老男人揩油?他越揩越得寸進尺,你終於忍受不了,才跑出來躲?”
旗袍姑娘不說話,只是垂著頭掉眼淚。
“這你要是今天遇到的不是我,而是跟那老男人一樣的男人,不就被人家重新帶回去了?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你想過嗎?”
旗袍姑娘打了個冷顫,抬起頭看了陳指導一眼,又羞愧地低下頭去。
“呼——!”陳指導長長嘆了口氣,“姑娘,我勸你趁早離開這家店。像這種工作,滿大街都有,何必一定要賴在這種黑心的,不拿人當人的老闆手下呢?萬一你有什麼事,想想你爸爸你媽媽,他們該怎麼辦?為了那麼幾個小錢就作踐自己,你對得起他們的養育之恩嗎?”
“我,我……”姑娘給他說得捂住嘴痛哭了起來,“是我不該貪小便宜,是我眼皮子太淺了。”
陳指導還打算說點什麼,被小尹指導打斷了。
“好了好了,你當政治輔導員當上癮了?看誰都想跟她聊聊人生。再說了,人家姑娘都已經悔悟了,你就不要再叨叨了。”
“好好好,不叨了不叨了,咱們繼續吃飯。”陳指導輕松地說。
他轉身回到原位,拿起筷子繼續吃,氣定神閑的,就好像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你們,還是趕快離開吧,萬一那個光頭找你們麻煩……”旗袍姑娘的臉苦成了個包子,滿是褶子。
“你放心,他不敢。”陳指導說。
“他說他是混黑社會的。”
“哈哈哈!”陳指導直接笑噴了,燈光下可以看見從他嘴裡出來,四處亂飛的飯渣子。
我的天吶!所有的菜都在他的打擊範圍中吧?這下可怎麼吃啊?
張小蕙在心裡哀嚎。
“您,笑什麼?”姑娘期期艾艾地問。
“沒什麼,但他絕對不是道上的,你放心。你要是怕的話,一會兒跟我們一起回去。”陳指導豪邁地說。
姑娘後怕地看了眼包廂裡,就好像那光頭男人就站在門口等著一樣,“那,謝謝你們了。”
“坐下來吃點東西吧。”小尹指導說。
“我,多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這麼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