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到情況緊急，也顧不得問一句，就有樣學樣的舉槍瞄準下方。
緊接著，就聽下面傳來“哼哧哼哧”的喘息聲，好像一隻野獸低吼著朝這邊跑來。
是活死人，還是遇上了。
哼哧聲移到窟窿下方，我就見一張蒼白的黑眼圈極重的臉，從下方突進視野裡。
它伸手就要攀住窟窿邊緣，因為空間不大，所以活死人行動沒那麼利索，小十八輕輕鬆鬆，直接嘭的一槍爆頭，它的手就滑了下去。
後方還有低吼聲跟進，很快，一張滿臉汙漬的臉又迎了上來，這一次換我一槍解決。
下方堆了兩具屍體，已經沒有空間擠進其他活死人。
不過聽動靜，還有很多家夥在下面排隊，互相之間還有爭搶和打鬥。
我們現在地勢有利，只要子彈足夠，保證來一個解決一個。
“夢雄他們呢？”我問小十八。
“他們兩個應該出了房間，外面的活死人數不清，看這樣子我們肯定會走散。”
“哪來這麼多鬼東西？”
“我怎麼知道？”
小十八正說著，就見下方兩具屍體嗖的一下，急速被什麼扯走，跟著一顆圓滾滾的禿頭頂了上來，這禿瓢鋥亮，還缺了一隻耳朵。
這家夥速度明顯快過之前的活死人，他仰頭盯著我就要沖上來，過程中頭皮刮到岩石的稜角，因為速度過快，頭皮當即被劃開，翻出肉來。
活死人感覺不到疼痛，只是一味撲向新鮮血肉，他舉著胳膊就要伸上來。
我和小十八幾乎同時開槍，光頭腦袋猛地一震，頭貼著岩石滑了下去。
不知道這些活死人存在了多久，大概血液早就流幹，因此這麼近距離的爆頭，並沒有鮮血噴濺出來，不然擱普通人身上，那景象真夠做幾輩子噩夢了。
“捅了馬蜂窩了，還有完沒完？”我禁不住罵道。
這一彈夾子彈快要打完，還是不斷有活死人試圖爬上來，我手裡的子彈所剩不多，這樣下去，遲早要耗盡。
“我填彈，你看著。”我脫下揹包，沖小十八道。
這樣他的子彈打完換我，我的子彈打完換他，發展到最後，兩個人手裡都只剩下僅有的幾顆子彈，活死人還是無窮無盡。
小十八收起槍道：“留幾顆子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