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一天,眼睛一閉,我很快就進入夢鄉。
也不知道是幾點鐘,耳邊突然傳來敲鐘聲,開始是在夢境中模糊響起,後來聲音越來越大,我生生被從夢中拉進現實。
睜開眼睛仔細聽了一陣,不是做夢,確實有人在敲鐘,而且很有規律。
我朝窗外望了眼,月色朦朧,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附近雖然有幾座寺廟,但沒聽說喇嘛也敲鐘,而且現在是半夜,誰不睡覺起來敲鐘?
一轉頭,旁邊藍正醒著,昂著頭側著耳朵,似乎也在聽外面的動靜。
“誰在外頭敲鐘?”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此時,另一邊的夢雄翻過身,面朝我問:“你不睡覺嘀咕什麼呢?”
“這麼大聲音,能睡著就怪了。”
他坐起來,朝窗外望了眼,回過頭來:“哪有聲音?”
我心說不是吧,難道我幻聽了?趕緊看向藍,求證真假。
“鐘聲。”藍小聲對夢雄道。
夢雄看了看藍,又看了看我,詫異道:“我怎麼什麼都沒聽到。”
不可能我和藍同時幻聽,不過小十八還睡的很香,應該也沒聽到鐘聲。
這就奇怪了,為什麼他們兩個聽不到?難道我和藍的耳朵內部構造有問題?
藍鑽回被窩,翻過身去繼續睡,不再關注那鐘聲。
我覺得索然無味,就沖夢雄擺擺手,重新裹好被子醞釀睡意。
幾分鐘後鐘聲停止,直到天亮也沒再響起。
第二天天亮後,一行人整裝出發。
客棧老闆看我們個個揹著鼓鼓的揹包,就建議我們僱一個背夫或者馬夫,說轉山有不少上坡,高海拔區域行動艱難,負重太多人受不了。
我們三個倒沒什麼,想到小十八大病初癒,可能堅持不住,就準備到客棧門口請一位背夫,結果被他拒絕,說自己撐得住。
順便我還向老闆問了句,昨晚有沒有聽到鐘聲。
老闆仔細回憶一番,搖著頭告訴我,可能自己睡得死,所以沒聽到什麼異響。
我心說還是算了,無關痛癢的小事,沒必要糾纏著不放。
快走出村子時,莫名其妙的,背後突然有人“誒”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