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辭帆苦笑一聲,道:“不然還能怎樣?”
“城主遲遲沒有因爆炸之事重罰少主,也未見青睞他人,就足以說明城主心中對少主仍有不捨之情,所以少主至少也得為自己再爭取一回啊!”
安辭帆眼中重新升騰起亮光,道:“真的嗎?”
左恆澤不置可否。
看安辭帆摩拳擦掌,重新燃起希望,左恆澤知道,要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人事已盡,剩下的,就要看天命了,於是起身告辭。
出了風梧殿,左恆澤對門口的侍女道:“去準備洗漱的用品,待會兒伺候少主沐浴更衣。再準備些吃的,少主想必也餓了。”說完離開。
侍女疑惑,心想,少主幾日不出門,左大人這一時半刻就開解了少主嗎?
見左恆澤走了,兩個侍女也沒忙著去準備,在門口嘀咕,往後少主的日子不好過了,她們也會跟著受牽連,這幾日連膳房都開始給她們臉色看了,這宮裡果然是最勢力的地方,房倒眾人推,這城主還未選任其他少主、郡主,就已經淪落至此,他日新城主登位,裡頭的這位,福禍難料啊!
正嚼著舌根,就聽裡面喊:“來人!快來人!給我洗臉!更衣!”
餘炎府裡的兩人,喝的一壺茶都淡了,雨聲仍盛,天色已不早。
“餘大人,今晚看來沒什麼訊息了,我逗留這許久,怕任宇文生疑,就請大人趁著這難得的清涼,早點休息吧,在下這就告辭了。”
“也好,好飯不怕晚,再等等也無妨。不過,憑左大人的才華和能力,早就該是我東滄城的棟梁,可卻屈就於任宇文之下,實在是太過委屈。”
“餘大人說笑了,在下不才,勉強為城主做些小事,倒是很與大人投機,還望大人多加提攜。”
“那是自然,自然。”
“那在下告辭。”
“左大人慢走。”
左恆澤起身,喚了侍衛,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個侍衛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和他撞了個滿懷,那侍衛連忙道歉,左恆澤也未在意,放那侍衛進去,想了想,轉身跟著侍衛回了書房。
“大人,不好了!”
見侍衛慌張來報,左恆澤也跟著回來,餘炎道:“慌什麼慌?何事?”
那侍衛道:“回大人,剛從宮裡傳出的訊息,大少主他……他懸梁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