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歡驚慌失措,撒手丟掉了手裡的刀。
“靳先生,你必須馬上止血!”
醫生,護士,好多人把圍著他,強行幫他止血包紮。
他卻看著她,嘴角泛著笑,森冷如同地獄撒旦。
是呀,自從心妍死了,他每天就如同生活在地獄裡。
沒有人能體會到他的痛苦,他縱有億萬身家,可他沒有愛。
父母在的時候,給予他的是苛刻嚴厲,不盡人情的各種繼承者教育。
14歲那年父母死後,他一次又一次從陰謀暗害中逃生,親眼看著他身邊的那些所謂的親人,為了錢不惜一切的讓人憎惡的醜態。
在他的世界裡就沒有完全可以信任的人,他沒有愛,更加不懂得怎麼去愛人,他以為他這輩子不會愛上任何人。
可是,那次他車禍傷到了腎,有一個女人為了他可以自己毫無顧忌的把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給他,還告訴他這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兒,她都會和他在一起,生死相依。
從那一刻起他決定愛這個女人,視她如命!
但是,他用心去愛了,她卻死了,被眼前這個自私的,虛偽的,狠毒的女人害死了。
他今天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遠不及心妍的萬分之一,至少她還活著。
許沉歡看著他,看著他身上流出來的血,看著他恨她的眼神,不停的抽泣著。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
怎麼樣才能讓他不再恨自己,怎麼樣才能讓他放過她和孩子,怎麼樣才能讓他開心一點兒,快樂一點兒。
“為什麼,為什麼想好好愛你,想讓你開心一點兒就這麼難呢?”
她哽咽的說著,苦到幾乎昏厥。
突然腹部傳來一陣絞痛,彷彿有一隻手伸進了她的肚子裡,要生生的將她的孩子從她的肚子裡拽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