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走進書房，順手把一杯茶放在趙天的面前，非常的自然，甚至就算是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小玲睡了？”
趙天喝了一口茶，看了整天的書就算是他體力很好也覺得有一點累。
“是的，她睡了，今天她玩得很開心。”
何清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桌面上那些堆著的資料，彷彿小山一般，趙天看書的速度很快，她都有一點懷疑趙天這到底是在看書還是在翻書—他看得這麼快，他到底有沒有記得住資料裡的那些資訊？
“趙天，有沒有找到你要的資訊？”
趙天點了點頭，“找到了……或者應該說找到一部分。”
何清的資料非常整齊，趙天現在已經搞清楚了整個事情，正如之前在劇本裡看到的那樣，幾十年前很特殊的那個時代裡，島國的人在那裡進行了一種試驗，死了不少人在那裡，至於這種實驗到底是什麼，現在普遍的觀點那是在進行人體生化實驗。
江柳的劇本的故事就是圍繞著這一點來進行的——包括何清的小說也是如此。
何清收集的資料非常的齊全，包括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很顯然是經過很認真的考證的，當年參加的人、事情發生的時間和地點等等，都一清二楚，雖然說在小說裡她對涉及到的那些人和地點如果有需要的都已經作了處理，但其實與其說是小說不如說是歷史才對。
“哦？什麼意思？”
何清愣了一下，看著趙天，說：“你的意思是說我收集的資料還不足夠完整？”
趙天搖了搖頭，說：“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收集的這些資料裡有一些是對我有用的。”
趙天想要找到的資料是和孫嫣然的腦子裡的黑氣有關，何清收集的資料是為了弄清楚當年曾經發生的事情，兩者之間的目的根本就不一樣，他並沒有希望說能夠在何清這裡找到所有的答案，已經發現一點就已經是非常不錯，有了開頭之後，接下來再去找相關的資料又或者研究就有了突破的方向，這一點非常重要。
比如說，現在趙天就已經基本上百分之一百確定，當年在那一幢大樓裡進行的不是簡單的什麼生化實驗，而是十有八九和巫術有關，發現了這一點之後他就又想起之前自己在巫山裡發現的那一家工廠和那種奇怪的蟲子。
那個事情最後是不了了之，至於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幾乎是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感覺，事情完全就是沒有發生過。
趙天和九爺是知道那個工廠的古怪的，但最後到底是怎麼樣處理的，他同樣也不太清楚。
何清調查的這個事情恐怕也和自己當時發現的那個事情有一定的相似之外，當年特定的時代背景之下進行這樣的實驗那是駭人聽聞，無所顧忌的，換而言之，就是更加的可怕。
比如說，之前趙天所發現的那個基本的工廠，用的是養蠱的方式養出那種奇怪的蟲子，也就是說透過各種各樣的毒蟲之間的吞噬再加上特殊的巫藥的配方養出蟲子。但是，趙天估計幾十年前的那個時候，昨天晚上自己呆過的那一幢大樓裡發生的事情遠沒有這樣的斯文了。
“你還想知道什麼？說不定我有印象或者說我有可能在哪裡找到要的東西。”
趙天心中一動，何清說得很有道理，她畢竟詳細地調查過當年的事，只是因為側重點不一樣導致根本沒有注意一些自己想要資料。
想了想，趙天從桌面上拿起紙和筆，畫了幾個圖案，然後說，“何教授，我在你收集的資料裡看到了幾人這樣的……圖案……不知道你當年收集資料的時候是不是還看到別的類似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