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一拍李妮妮的胸,痛心道:“這胸肌是怎麼回事!也太平了!二十歲的小夥不允許有這麼平的胸肌!明天你就來和我一起做瑜伽!”
李妮妮生無可戀:“感謝您,祝您三胎得女。”
雖然李妮妮重女輕男,但是在秉承古印度文化的達摩末羅,祝對方生女兒,真的是一個很惡毒的詛咒。
小黑哥以為自己聽錯,一下眉毛倒豎站起了起來。
身後的年輕男人怕他們打起來,趕緊將李妮妮推進了軍營,邊推邊彎腰打哈哈道:“他不懂事,不懂事哈哈哈哈……”
李妮妮的從軍生活就這樣被迫開始了。
夜色沉沉,上海軍用機場郊區只有巨大的飛機導航燈亮著,間或有戰鬥機呼嘯著從他們頭頂而過。
幾個黑影圍在一處民房後頭,撬開了一個下水道圓蓋。
下水道已經幹涸,依然腐臭陰森,幾個嘍囉鑽進井蓋裡,花了半個小時,徹底清理了水道裡的雜物和動物屍體,在空氣中噴了空氣清新劑、香水和解毒劑,這才架起長梯,恭敬地請大小姐下下水道。
王德全全程一副牙疼臉。
等到他看著這群小嘍囉,居然還在地上鋪了一層錦緞時,實在忍無可忍道:“你們這群賣軍火的,戲能不能少一點,我們是在辦事,又不是在剪綵,你們搞個紅毯做什麼。”
幾個嘍囉白了他一眼。
大小姐齊肩長發披在肩上,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站在那裡就是一張上世紀港風的畫報,腿長的好像從肚臍開始分叉,有一種驚豔的漂亮。
他看著那條紅毯,唇角也抽了抽,沒有理會小嘍囉們的盛情,直接躍進了下水道。
由於鄉村改建機場,這條下水道已經廢棄很久,原本積水很深,但新的下水道網線,竟陰差陽錯將這個地方的積水引走,最後形成了一個天然空洞。
王德全在漆黑的水洞裡行走,走了一段後狐疑起來:“你說的那個密碼破譯大師真的這麼厲害?該不會是騙人的吧,哪個大師會住下水道裡啊。”
“你行你上啊,你們溯源部自己破解不開,還得靠我們,幹啥啥不行,還一個個浪抄抄的,天天雞的賴的,也不嫌招人膈應。”
一個嘍囉提著燈走在前方,大概是東北來的,說話一副大碴子味。
“但凡天才,都有那麼些個怪癖,我們請的這個大師,技術那是真地道。之前你們溯源部那個破防火牆被打得稀爛,也是他搞的。我們大小姐複製出來的那份資料,做了三層加密,如果世界上誰能破解,那就只有他了。”
王德全:“……”我就問了一句,怎麼就招了您這麼一大段呢?看把你能的。
大小姐和褚西嶺一言不發地走在後面,兩人間連眼神交流都沒有,完全是一副相看兩厭的樣子。
下水道裡氣味太重,腐朽的汙水味混合小嘍囉方才噴的鼠尾草和海鹽香水,直接變成了一種臭豆腐蛋和臭鮭魚罐頭混合在一起的刺激氣味。
褚西嶺習慣性伸手摸了摸口袋,想從裡面摸出一隻煙來。
指尖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張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