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妮馬上拒絕:“要回去你回去,我不回去,我還有事。”
“不行。”大小姐像是看一個在外玩野了的孩子一樣看著她。
那一瞬間李妮妮倒是從他的目光裡,找到了些許縱容和無奈的味道。
但那絲神情就像風一樣,很快被淹沒在大小姐冷淡嘲諷的語氣下:
“這麼抗拒回去,是捨不得你在這個時代的男人?可李妮妮,別忘了你的家在哪裡,我不能無止境地等你在達摩末羅耗,你出來玩這麼久,也該玩夠了。”
李妮妮心想,誰在玩了,她來達摩末羅這麼久,連個景區都沒去參觀過。
但考慮到她只和大小姐周旋一週——只相處一週的人,在她心裡和陌生人也差不多了,更別說大小姐的任性和難纏,她在達瑪島上也見識過了,那可是一言不合就拔槍的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索性也不爭辯,只抬起眼看了大小姐一眼,又去摸小馬駒的頭。
小馬伸出舌頭,舔了舔她汗津津的手。
大小姐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啪”一下開啟小馬駒的腦袋,拽著她的手就去水槽邊反複沖洗,又讓人把小馬駒牽到她看不見的地方。
並對李妮妮發出了警告的聲音:“以後不許再摸小公馬。”
李妮妮:“……”
您好,您有事嗎?
但大小姐的回家提醒,的確讓李妮妮想起了一件事。
第二天,她再次敲響了武太郎府邸的門,手裡還提著一條魚。
前段時間她一直賴在武太郎家,吃他家的大米,還怪不好意思的,這條魚就是拿來還他家大米的。
武太郎開門看見她,眼睛一下亮起來:“姐姐!”
李妮妮拎起手中的大魚:“請你吃魚。”
“姐姐和我那麼客氣做什麼,下次帶現金來就行了。”武太郎接過李妮妮手裡的魚,拎著細繩轉了兩圈,驚嘆道:“這魚好大!”
李妮妮:“嗯,東星斑。”
那條可憐的東星斑是剛剛釣上來的,嘴巴被直接打穿,用細繩穿過去,它沒有水,無法呼吸,嘴巴一直在張張合合,還在不停地絕望甩尾。
就類似人窒息時,死命掙紮一樣。
可是魚的掙紮太弱了,弱到人根本意識不到它在求生。
武太郎合上門,把魚遞給一邊臉色慘白的僕人:“你去把魚處理一下……姐姐是要清蒸還是要紅燒?”
李妮妮:“魚頭清蒸,其它紅燒吧,魚泡留著。”
李妮妮和武太郎說的是中文,武太郎又看向那個僕人,用流利的雅利安語把李妮妮的要求複述了一遍:“就這麼烹製,聽見了吧?”
那個男僕雙腿一軟,拎著手裡的魚,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李妮妮:“?”這是什麼新型碰瓷形式?
武太郎背對著李妮妮,看著地上的僕人,語氣溫和地說:“你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