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祭司:“想拆就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想死的話,就去死吧。”李妮妮溫和地說:“反正你們活著,也沒什麼價值。”
白衣祭司:“……”
李妮妮用下巴點了點普沙密多羅·巽伽,示意道:“給他們拿把刀……算了,一把自殺起來太慢了,他們這裡有一二三四……四十七個人,你幫他們拿四十七把刀來吧。”
白衣祭司們:“………………”
拆神殿之爭,李妮妮大獲全勝。
她恭敬地託著神明的手,離開了大殿。
一回到房間,李妮妮就松開達瑪太子的手,一屁股坐在床上,按著自己腰痠背痛的四肢。
而方才高高在上的神主,則半跪在床沿下,修長手指握住李妮妮的腳踝,將她兩條腿放在自己膝蓋上,慢慢地幫她揉捏起來。
李妮妮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等下也去挑一個房間吧。”
達瑪太子幫李妮妮揉捏的手頓住:“……為什麼?”
李妮妮:“你現在在眾人眼裡也是神明瞭,天天和我住在一個房間算是怎麼回事?”
達瑪太子微微笑道:“王權和神權合一才是王道,神難道就不能服侍君王?”
李妮妮……李妮妮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並覺得自己以後都無法直視“神權合一”這個詞了。
她在床上往後蹭了蹭:“我不是君王。”
“可在我這裡,你就是君王。”
達瑪太子握著她的小腿,手卻順著小腿的曲線,慢慢向上滑動。
他將頭枕在李妮妮膝蓋上,墨黑的長發在他身後簌簌流動,像是蜿蜒的、黑色的河流。
“相處了這麼久,你也捨得讓我離開你,一個人單住嗎?”
李妮妮在心裡說,我捨得啊,我太捨得了。
和達瑪太子住在一起的感覺就是——時時刻刻都有人把視線放在你身上,時時刻刻都有人注視著你。
就好像對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你身上,離開你一刻都不可以。
如果是相戀的情侶,這當然非常美好。
但問題是,他們不是啊。
他們只是彼此卑微的炮友罷遼。
但是李妮妮自認自己已經把頭發輸成了大人模樣,是一個通曉人情世故的成熟大人了,當然是不會當面把這麼傷人的話說出口的。
於是她委婉地說:“神殿祭司都是清修出身,條件艱苦,床鋪也有點小,兩個人睡,我不習慣。”
達瑪太子看了她良久:“主殿裡面有大床,我馬上讓他們換一張大的。”
李妮妮為難地說:“這樣不大好,我身為主將,怎麼可以帶頭搞特殊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