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發現自己不僅沒錢,還沒時間,不僅沒時間,還沒錢。
慘還是她慘。
於是李妮妮決定速戰速決。
她的心砰砰作響,慢慢把被子往上拉了一點,把自己的鼻子和嘴巴都掩在被褥之下。
第一次上趕著做這種買賣,她難得有點緊張。
“您剛才和我提的那個建議,還作數嗎?”
達瑪太子當然知道她說的是哪個,但是他故意問道:“你指哪個建議?”
李妮妮:“您剛剛建議我做您的妓女。”
達瑪太子:“?……什麼女?”
他臉上露出一點荒謬的神色,隨即很快被怔愣取代。
李妮妮伸腳踢開被子,把他向前推到在床上,雙手按在他肩膀。
她一條腿跨過去,伸手把自己的長發撥到一邊,看了他幾秒,低頭吻住他的嘴巴。
房間裡燭火微微晃動,燭光隔著粗針簾幕,打在竹製的柵格上。
窗外月色澄淨溫柔,像一層薄霧。
她沒有閉眼,他也沒有。
她在他眼睛裡,看到自己眼睛的倒影,如同初冬菲薄霧氣裡的一抹翠綠。
琥珀色的光,從樹葉縫隙間跌落。
神明的拇指按在她喉嚨上,順著她吞嚥他唇舌的慢慢,動作下滑。
李妮妮被他吻著抱了起來。
神明晦暗的眼底,慢慢染上身上嫁衣的血色。他失卻了風度和縱容,雙手插在李妮妮的長發裡,用力地將她按向自己。
李妮妮抬起頭,看見晃動的燭火搖曳在他的側臉邊。
神明拉開她,沉進水裡。
他墨發鋪散在他蒼白的臉頰邊,帶著一種鏤金鋪翠的華麗。
可他的另一個部分,卻與這種華麗感毫不相符,它冰冷、粗糙,像是刀斧劈開蜂巢,粘稠的蜂蜜流淌了一地。
李妮妮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神明一言不發地俯視著她,那眼神不像是看自己的信徒,倒像是看著自己的神明,沉迷裡透著一點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