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太郎一把抱住她的腰,撒嬌不成就開始撒潑:“我就不走!你也不許走!”
“……”
李妮妮對這種粘人的狗子實在沒辦法,掙脫開武太郎的手指,卻沒成功,緩聲道:“行,不走就不走。”大不了下次跟她一起走。
武太郎濕漉漉的狗狗眼看著她:“真的嗎?”
李妮妮:“真的。”
褚西嶺看著他們牽手對視,指尖微微地攥起,陷進手心。
這個男人握著李妮妮的那隻手,太礙眼了。
他很想把這個男人從李妮妮身上扒開,最好能把那隻手斬斷。
但現實裡,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站在原地看著這個男人佔李妮妮便宜——因為他沒有任何立場,他甚至不能肯定這個男人在李妮妮心中的分量,是不是比他更高。
李妮妮又對著楊朵朵說:“那你走嗎?”
楊朵朵看了看武太郎,又看了看李妮妮,猶豫道:“我……我……”
她像是做了一通激烈的思想掙紮,最後抱歉地看著李妮妮說:“對不起妮妮姐,我媽媽是漸凍人症,我不知道她還能活多久,我必須得回去照看她。”
李妮妮盯了楊朵朵兩秒。
楊朵朵答應的很利落,理由也很正當。
難道楊朵朵真的不是海森堡的任務執行者?
還是說,楊朵朵執行任務的物件,不在達摩末羅,而在現代社會呢?
李妮妮又想到她從肚子裡剖出的那張字條。
——不要相信任何人。
下一秒,李妮妮笑起來,走過去擁抱了楊朵朵一下:“這有什麼,祝你一路順風。”
……
李妮妮在達摩末羅找了兩個月回去的方法。
但等到回去的這一天真的到來時,居然只有楊朵朵一個人願意跟著溯源部的人一起走。
褚西嶺彎下腰來,眉目沉沉地看著李妮妮。
他眼裡像有一片海洋,那海洋裡波濤傾覆,浪潮洶湧,卻因為海洋太過於寬廣,讓人情不自禁就會忽略了它水下的沉浮,只能看到它的靜水流深。
“我有錢,也有房子,花園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給你搭。”他最後問道:“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
李妮妮:“不好意思。”
褚西嶺盡力地盯著她,也不知道在盯什麼,好一會兒才直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