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妮笑眯眯地伸出手,在衣兜裡攪拌了兩下,掏出一張密封在石蠟中的電話卡,放在克裡希那手心。
當然,電話卡是看不見的。
李妮妮將蠟燭燒化,把電話卡厚厚地包裹其中,並貼心地將凝固的蠟液切割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克裡希那看著手心上一坨明顯隨便用蠟燭糊弄出來的惡心玩意兒,蹙起眉:“這是什麼?”
李妮妮:“我給你的定情信物。”
克裡希那:“……?”
李妮妮指著石蠟上鬼畫符一樣的花紋:“你看,這上面還寫著我們兩人的名字,克裡希那vs西伽蜜多。”
反正西伽蜜多不是她真的名字,李妮妮刻的毫無壓力。
李妮妮忽視克裡希那一言難盡的表情,按住他的手,著重強調道:“我們家鄉的風俗,定情信物絕對不能丟失、損毀或開啟知道嗎?不然你就會被魔鬼詛咒,從此生不出孩子,或生孩子沒……之類的。”
……可那難道不也是你的孩子嗎?
你怎麼能這麼詛咒你自己的孩子呢?
說清楚,到底生孩子沒什麼!
克裡希那安靜了好一會兒,拿出了畢生的修養,才重新在臉上揚起屬於達摩末羅頂級外交官的親和微笑:“……你給我的東西,我當然會好好保管。”
李妮妮鬆了一口氣:“對了,我可以見一眼你的女兒嗎?”
克裡希那:“……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李妮妮驚訝地說:“他們以後也是我的女兒。我身為母親,難道不能見自己的女兒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克裡希那再次安靜了好一會兒。
隨後他委婉地拒絕道:“我的女兒比較多,而且其中三十多位已經嫁了出去,一次性把她們湊齊有點難度。”
“不用全部湊齊,你帶我見蘇爾姬妲就好。”
李妮妮拉著克裡希那的手,沒等他同意,就在街邊攔起了馬。
一邊攔,還一邊慈愛地說:“雖然我毀了她的容,還扭斷了她的腿,但我對她的愛就像恆河的水,簡直迫不及待想聽她喊我母親了。”
克裡希那:“…………”
雖然克裡希那十分不願也不想,但誰又能阻止一位母親,去見自己未來的女兒呢?
雖然這位母親跟他的女兒差不多大,甚至因為臉嫩,看起來比他最老的那位女兒還年輕了幾歲。
等等,他最老的那位女兒,叫什麼名字來著?
……
這是李妮妮第一次真正跨進執政官大人的府邸。
古印度人喜歡在宮殿牆壁上刻繁複的花紋,遠遠看上去,每一扇牆面都是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