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煩地閉上眼,無聲地催促觀色大師快點。
觀色大師心領神會,後退兩步。
兩個侍女立刻上前,給那人套上了黑色海綿頭套。
那人頓時劇烈掙紮起來。
好在這兩個侍女看似弱質,實則力大無窮,一左一右按在那人的肩膀上,竟讓那人動彈不得。
和尚觀色笑眯眯地舉起槍,一槍打在這個偷渡者的後腦勺上。
他頭顱裡迸濺的鮮血頃刻被黑色的海綿頭套吸收,一滴都沒有弄髒花園的地面。
其餘16個人已經嚇得發抖,但是依然沒有一個人張嘴說話。
他們這次抓到的時間偷渡者尤為嘴硬,這一批十七個人已經都動過刑了,什麼電擊啊,辣椒水啊,都試過一遍,但是這些人一個都不吭聲。
這倒也不是他們有骨氣,大機率是因為他們背後的時間偷渡組織和他們簽過生死契,如果敢說漏嘴,就會禍及家人子女。
但嘴巴硬,都是因為恐嚇不足。
如果殺一個震懾不了,那就多殺幾個,總能殺到他們忘記自己的家人子女。
為了防止槍聲打擾大小姐做頭發護理的心情,身後的緬甸黑哥貼心地為大小姐戴上了降噪耳機。
耳機裡在放《二泉映月》。
大小姐:“……”
大小姐面無表情道:“換一首。”
緬甸黑哥為難地看著大小姐,思來想去,最後配合此刻的場景,給大小姐播放了一首高雅中帶著傷感的電影《教父》主題曲之《溫柔的傾訴》。
大小姐:“…………”
於是就在《溫柔的傾訴》的旋律中,馬仔一連槍殺了四個時間偷渡者。
殺到第五個人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被瀕死的恐懼整得崩潰了。
他額頭抵在地面上,爬過來向大小姐磕頭:“求求您放過我吧,求求您放過我吧……時間縫隙開啟規律是嚴格保密的,每個人只能掌握一個時間節點,但時空中有無數時間節點,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那個李妮妮去了哪個……我們就是底層混口飯吃的,我還有孩子要養……”
大小姐慢慢睜開眼睛:“孩子?”
男人淚流滿面地看著他:“是啊,孩子,我有個孩子,她才三歲,她不能沒有爸爸啊……”
大小姐詫異道:“孩子都三歲了,你居然還在底層混飯吃,那你這種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是死了吧。”
大小姐毫無預兆地舉起槍。
下一秒,花園裡的人甚至連消音器消音後的槍聲都沒有聽見,就見男人額上驟然多出一個血洞。
男人驚愕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整個人像向一邊倒去,不動了。
鮮血緩緩從他的額頭上流出,一路流到池水邊仙丹花的土壤上,染紅了仙丹花的根系。
血腥味再度湧上來。
大小姐蹙起眉,忍不住露出一個反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