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太郎咯噔一下,心道不好。
這些人對女人的態度也讓楊朵朵憤怒得不行,但她比李妮妮更識時務,又拽了拽李妮妮的紗麗,再次試圖讓李妮妮清醒一點,明白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
李妮妮頓了頓,恢複武太郎教她的“謙卑”語氣。
為了緩和氣氛,她還和白衣祭司委婉地解釋道:“我希望您能明白,我剛剛並不是在指責您放屁,我只是在說您方才說的話,有點像放屁。”
武太郎、楊朵朵、白衣祭司:“……”
武太郎絕望地捂住臉。
楊朵朵一臉木然。
算了,累了,沒救了,解散吧。
眼看自己的祭司和別國的來使,就要因為“放屁不放屁”的事情吵起來。
大祭司終於覺得這太失體面,出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夠了。”他緩緩道:“鑒於我們古老的傳統,我無法讓你把屍體帶回神殿,皇宮也不會允許屍體進入,但看在兩國友好邦交的份上,我可以賜給你們格外的特權,在山腳設定靈堂,並允許你的神官在河壇舉行火葬儀式,以教徒儀式下葬。”
這聽起來還算合理,可不放在身邊,萬一達瑪太子的屍體被人偷走怎麼辦?
李妮妮蹙起眉。
武太郎又在她身後拼命用手指篤篤篤她的腰,暗示她同意。
李妮妮覺得腰很癢,忍不住稍微動了動,武太郎的手一滑,就滑到了她的小屁股上。
武太郎:“……”
他站在李妮妮身後,臉一下子紅了。
他只覺得耳膜嗡嗡作響,連現在“國家級外交場合”上大家在說什麼都聽不見了。
看在狗子的面子上,李妮妮終於露出勉強的神色:“也行吧。”
先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大不了到時候再想辦法,偷偷把太子運進來。
未免夜長夢多,當天晚上,武太郎和楊朵朵就被李妮妮打發去挖太子。
而李妮妮則回到了自己分到的房間。
那是一間小小的、類似佛舍的小竹屋,外面連著一個小小的庭院,看上去清幽且寧靜,就是有點冷。
李妮妮回顧了一下,發現這居然是從她在飛機上睜開眼睛開始,第一個完全自己獨處的空間。
之前在達瑪島上的時候,雖然也是一人一間,但門鎖有和沒有沒什麼區別,畢竟褚西嶺一腳就能把那個門給踢開。
現在褚西嶺不在,她終於可以一個人安全待著了。
屋舍裡還擺放著一面青銅鏡,是最早用銅錫合金打磨光滑後形成的鏡子,鏡面裡的影子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