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遍了整個船隻,也沒有找到他的人影。
一直到夜幕降臨時,眾人終於確定,何馬生已經不在這艘船上。
眾人情緒低沉,圍在篝火邊烤魚。
好一會兒,王大爺才開口道:“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自己不小心掉進了海裡,二是有人把他推下了海。”
“應、應該是自己掉下去的吧?大家都是萍水相逢,又沒有什麼仇,何必要害人呢?”
武太郎臉色蒼白,抱著□□,大拇指一直不安的擼著鼠鼠的脖子。
□□這兩天也精神萎靡,因為貓叫聲把它嚇得不敢睡覺。
楊朵朵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一直坐在一邊一言不發,此時也沒有說話。
褚西嶺幫李妮妮把魚肉撕好。
投餵完李妮妮後,他才擦了擦手,平靜道:“那就用排除法,大家一個個說一下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吧。”
由於目前倖存的也沒幾個人,這一整天大家去過的地點很快被確定下來。
第一,王大爺一直呆在甲板上釣魚,來來往往的人都可以作證。
第二,褚西嶺一直和李妮妮待在一起,但他們是預設的情侶,所以這個不在場證明無效。
第三,楊朵朵和武太郎則說他們兩個在一起玩猜拳,也沒有看見何馬生的人影。
第四,貓一直被關在房間裡,貓有最有力的不在場證明。
第五,大小姐一直沒有出現,三餐都讓人送到房間,不知是為了躲避李妮妮,還是根本不屑於和這一群凡人一起吃飯。
他倒是沒有不在場證明,但是大小姐和何馬生無冤無仇,從頭到尾甚至沒有說過幾句話,也找不到殺人動機。
“殺人動機的說法,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吧?”
李妮妮咀嚼著褚西嶺幫她撕好的魚肉,安靜地說:
“船上的人,沒有人有殺何馬生的動機。但船是一個密閉的空間,而人在密閉的空間中最容易放大攻擊性,這就是路怒症的來源。”
王大爺蹙眉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因為一時的口角,就隨手殺掉了何馬生?”
武太郎:“可我們這裡誰會這麼幹呢?大家都相處這麼久了,彼此都有點瞭解……”
就在這時,楊朵朵冷不丁說:“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武太郎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道:“……所以何馬生還是自己掉下海的機率最大吧。”
王大爺和褚西嶺對視了一眼,都沒接話。
其他人也只默默咀嚼。
晚餐在不詳的氣氛中結束。
晚上李妮妮和褚西嶺換了一個離貓最遠的房間。
原來那個房間就讓給貓了。
褚西嶺光著精壯的上身擦幹淨了所有灰塵,又把床仔細地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