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妮縮回腿,茫然地坐在地上。
包廂裡一時只有講經聲和木魚聲。
而包廂外有兩個乘客在哭。
其中一人操.著一口咖哩味英語哭道:“我以前是騎摩托的,但佛祖不保佑我!我和另一輛摩托相撞,25人受傷!還摔死了一頭坐在車尾的母牛!那母牛賠償金比那25人加一起還高!”
另一人安慰道:“別難過,世上神仙千千萬,一個不行咱再換。”
李妮妮:“。”
所以她現在是在一架印度的飛機上?
畢竟除了阿三的國度,沒人能超載到這種牛逼的程度。
床上的女人似被吵到,神情不悅地從軟枕上爬起,一把扯開眼罩,接過秘書遞來的咖啡,抿了一口,這才朝她道:
“你就是李妮妮?”
……李妮妮是誰?
“就是你,偷走了我的電話卡?”
……電話卡是什麼梗?
“是你勾引了我的堂弟?”
……哦,我是女的。
李妮妮拼命想從記憶中搜出一點浮光掠影的資訊。
卻發現大腦一片空白,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
女人抬起她的下巴,端詳片刻,失望道:
“他放棄三千弱水,就為了喝你這種馬桶水?”
李妮妮:“?”
旁邊的僧人閉眼道:“大小姐此言差矣,所謂弱水是水,馬桶水也是水,金漸層是貓,銀漸層也是貓,薩摩耶是狗,哈士奇也是狗……大家都是狗,大小姐又豈能厚此狗而薄彼狗,非要分出個高下呢?”
大小姐:“大師不愧是滬上高僧流,聽君一席話,浪費……勝讀十年書。”
兩人進行完一輪商業互吹,大小姐又轉過頭。
“李妮妮。”
這笑裡有殺氣。李妮妮咯噔一下。
大小姐慢條斯理道:“你說,我王藺待你薄嗎?”
李妮妮想到此刻突突在自己腦殼上的槍:“可能……比較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