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寒氣刺骨,慕容瞳攏緊呢大衣,搓搓手。
蕭沉冽把她的雙手握在大手裡,吹吹熱氣,還搓了搓。
她尷尬地縮回來,臉腮不知道被寒風凍紅了還是因為他,“也不是那麼冷。對了,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快說吧。”
他看見她嬌紅的臉蛋,不由得心神一蕩,“阿瞳,你不是柔弱的尋常女子,你身懷武功,槍法奇準,是赫赫有名的江南軍少帥。你的父親原先是江南省督軍……”
“我是少帥?”慕容瞳驚愕不已,她真的是一名軍人,甚至是統領一軍的少帥?
“總司令府不少人都見過你,知道你的身份。只不過當時你女扮男裝,沒人知道你是女子,只有你家人和我知道。”
“女扮男裝……”
“這條手帕,你還記得嗎?”蕭沉冽把一條棉帕放在她手裡。
這棉帕是他的,那次他們去警察署查千金剝皮案,她看了慘不忍睹的屍首,忍不住吐了,他把棉帕給她擦嘴。後來,她把棉帕收著了。
慕容瞳愣愣地看著棉帕,腦子裡沒有與棉帕相關的記憶。
他滿目希望地問:“想起來什麼了嗎?”
她搖搖頭。
蕭沉冽從軍大氅的衣兜取出一把精巧的短槍,“這把短槍你用了一段時間,你有印象嗎?”
她接過短槍,是呀,作為一軍少帥,必定槍法不錯。
“有沒有想起什麼?”他又問。
“沒有。”慕容瞳覺得這短槍和棉帕都很陌生,從未見過。
“你想知道我們如何相識的嗎?我們第一次相遇,就火花四濺、幹柴烈火。”蕭沉冽知道,喚醒她的記憶是一個漫長、無望的過程,若他沒有耐心,還怎麼讓她恢複記憶?
“幹柴烈火?”她蹙眉,耳朵忽然熱起來,紅紅的。
他說起那年他們江揚南倉相遇的經過,語聲溫柔,時而輕笑。
慕容瞳好似在聽一個完全陌生的傳奇故事,腦子裡沒有任何相關的記憶。
一個人失憶了,對自己的過往多少也會有零碎的記憶片段吧。
為什麼她沒有?
蕭沉冽是騙她的嗎?
一時之間,她無從判斷,心亂糟糟的。
“蕭沉冽!”
一道怒火滔天的喝聲傳來,好似驚雷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