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為副官辯解才對,而不是急於承認,好像她更希望南倉那夜的人是喬副官。
他似笑非笑,“這麼說,燒我軍糧的人就是喬副官?”
慕容瞳面色微變,對呀,居然忘了這一茬,棋差一招!
這時,喬慕青索性承認:“對,是我燒了南倉碼頭的軍糧。”
“你一個人不可能燒了軍糧。”謝放倒是佩服喬慕青的勇氣與膽色。
“還有誰?”蕭沉冽沉鬱地問。
“還有幾個手下。”她沉著道,“蕭少帥想軍法處置我,請便。”
“副官是奉了我的命去的。”慕容瞳知道,他很有可能算軍糧那筆賬,“蕭少帥,當時江南軍與江揚軍水火不容,燒你軍糧也屬正常。誰也沒想到現在會三省合併,你我精誠合作。以前的事不如一筆勾銷,畢竟你我的恩怨牽扯太多,想算也沒法算清楚。”
明銳鋒適時道:“總不能一直站在門口吧,上樓說吧。”
剛才的槍戰毀壞了不少獅子樓的物件,玻璃打碎了不少,到處都是槍眼,那些在大堂用餐的客人都懼駭地躲在角落裡。那些黑衣人都死了,客人們不敢留下來用餐,紛紛逃奔出去。
慕容瞳正想吩咐喬慕青全城搜捕那些黑衣人的餘黨,卻聽見蕭沉冽也吩咐謝放全城搜捕。
謝放立即去了。
蕭沉冽往裡走,面上浮著一朵霾雲。
慕容瞳與明銳鋒上樓去,那些黑衣人都死了,應該不會有餘黨再來刺殺。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喬慕青打電話調衛兵過來保護。
包間裡,明銳鋒點了菜,斟了三杯茶,“先喝茶,壓壓驚。”
“對蕭少帥來說,這是家常便飯,不用壓驚。”慕容瞳打趣道,試圖緩解略壓抑的氣氛。
“剛才你們在說什麼?瞧副官去南倉燒了蕭少帥的軍糧?”
“嗯。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一筆勾銷,一筆勾銷。”
“我說過‘一筆勾銷’了嗎?”蕭沉冽優雅地喝茶,黑眸裡蘊著一抹凜色。
“那你想怎樣?”慕容瞳的眸色淩厲了幾分,“是我下的命令,你要討公道,就沖著我來。”
“如今三省合併,你們也一直強調精誠合作。倘若蕭少帥再因為以前的事而破壞這好不容易促成的合作局面,不是得不償失嗎?再說,你們兩個少帥有矛盾、有隔閡,底下的人就會無所適從,江南軍和江揚軍還怎麼和睦相處?”明銳鋒打圓場道,“蕭少帥,你是男人,就不要斤斤計較了,胸襟寬廣才是男兒本色。”
慕容瞳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他這麼說,言外之意豈不是她是女人?
不過,也許他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指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