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你如果沒有親眼目睹，你絕對沒法子相信——好好的一個人，在轉眼之間就變成一具腐朽的屍骸。”
“對，就像是已經腐朽了很多很多年一樣，骨頭渣子都撈不上手了。”
周熙如聽到這裡，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採生術？”
遊俠傳授她的是採霞術，採集霞光為己用，鍛煉五髒六腑，蘊養生氣。
但是，採生術不同，它是直接汲取別的生物的生氣……
她修煉過，但是，她做不到像白菊那樣，把好好的一個人，弄成一具腐朽的屍骸。
“他沒有殺我，還說——感謝我的獻祭！”王教授繼續說道，“然後，他讓我離開。”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麼離開地宮的……”王教授繼續說道，“我以為，遊莊主也死了。”
“我在巫乘的小屋裡面等了一個多星期，這才離開……”
“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
後來，他回到京都，死了這麼多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交代，就這樣，他入獄了。
李應宏找人把他撈了出來之後，他去找李應宏理論，但李應宏當初帶著人進入東海，人也死得不要不要的，所以，他說：“想要見證神話文明，就不要怕死啊！”
王教授覺得，他這話有些道理。
再然後，他就一直在京都大學執教，準備就這麼終老。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那人——能夠吞噬他人生氣的人，帶走了遊莊主？”周熙如問道，“是這樣嗎？”
王教授沉吟片刻，說道：“不是！”
“那是怎樣？”周熙如咬牙怒道，“王老頭，你可真能耐啊，作為堂堂正正一個考古教授，你特麼把活人獻祭給昆侖墟？”
“你以為——”王教授怒道，“周熙如，你罵我，你為什麼不去問問李應宏那老王八蛋，他和人家達成的協議就是送一批活人獻祭，老子又不知道，興沖沖的帶著人進來，結果，門人弟子、助理保鏢全部死了！”
“我告訴你，我來昆侖墟，就是準備找那所謂的神仙，問問，特麼的，李應宏那老王八蛋現在死了，老子把他外孫女帶來，讓他履行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