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他只是總機殘骸。”
“再好看，也沒我好看。”
周熙如沉默，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系統的原型到底是什麼樣子，他每次出現，都是以徐之舠的模樣出現。
徐之舠如此說法，她才開始認真的想，他到底是什麼樣子？
“阿如，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徐之舠低聲說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就剩下你。”
“好！”周熙如點點頭。
她覺得，她像是一個渣女，一邊哄騙著系統，一邊又貪圖徐之舠的如玉容顏，以及他的溫柔體貼。
“你別亂發脾氣。”周熙如說道，“他們都說，你最近脾氣不好。”
徐之舠想了想，說道：“對不起，我是因為新月姨死了，心情不好，在我心目中，她和我媽媽一樣，小時候，她常常給我買糖果。”
“具體的說，她算是我的啟蒙老師。”
周熙如有些糊塗，她那位宛如神仙一般的老母親，還會教養孩子了，她不是喜歡沒事虐孩子玩兒嗎？
“呵——”
有些自嘲的笑笑，對，她只是不喜歡她，虐她罷了。
“她重男輕女，喜歡男孩子？”周熙如問道，“是這樣嗎？為什麼她給你買糖果，不給我買，她還老是欺負我？”
徐之舠拉著她的手，向著山坡上走去，說道：“可能，我一早就古神基因複蘇，她對我另眼相看？”
“我媽媽那個時候忙，也沒空管我，我那個樣子，她也不敢送我去學校讀書，老大不小，除了會看電視，什麼也不會。”
“她來南國，就會帶我出門走走，買冰激淩，糖果……”
“然後，教我讀書識字。”
“我還記得她抓著我的手，一點點的教我寫字。”
“現在，她死了，而我，什麼都做不了。”
周熙如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半晌，這才說道：“若不是……”
徐之舠知道她要說什麼，低聲說道：“若不是白菊姐姐，換一個人，你必定會殺他給你媽媽報仇，對吧？”
周熙如想要把手抽回來，徐之舠發現，她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突然之間，他似乎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