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薔眼見她說得神奇,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小賭一把玩玩,大姑娘,如果如你所說,當真是白底飄綠,我倉庫裡面你隨便挑一塊毛料走,我不收錢。”
周熙如微微一笑,說道:“成!”
大凡做翡翠毛料生意的人,骨子裡面的賭性都很強。
那塊料被抬上解石機,王薔親自操作,問道:“大姑娘,怎麼解?”
周熙如從解石機旁邊拿過一支水筆,在毛料上畫了一下子,說道:“從這裡切一刀,冰種,帶一點糯……沒有徹底化開,勝在白底很幹淨,綠是正陽綠。”
王薔聽得目瞪口呆,一塊翡翠毛料,在還沒有徹底解石出來的時候,居然有人能夠把質地顏色說得如此細致?
他心中有些狐疑,想了想,這個女孩子從開始賭石,就頻頻出高綠,聽聞,她還曾經賭出過金絲紅蓮花那等極端稀罕的翡翠。
能夠賭出這般天才地寶,自然都是有大氣運的人。
他慢慢的摁下解石機的手柄,照著周熙如畫線的地方,一刀切了下去。
很快,解石機的砂輪停止轉動,王薔小心的揭開上面的切面,迫不及待的看了過去。
切面呈現糯冰白底,飄著一道兩指來寬的陽綠色帶,一如周熙如所言。
“取料合適,可以出三個鐲子。”周熙如笑道,“這種鐲子在市面上很是走俏,價錢在十萬到五六十萬不等,反正,怎麼著也不至於淪為公斤賣。”
王薔呆呆的看著切面,對於周熙如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半晌,這才吶吶說道:“大姑娘,你這是開天眼了?”
“倒也沒有!”周熙如笑著搖頭,說道,“賭石,重點還是看錶皮、顏色、晶體,以及表皮相關的紋路等等!”
王薔很想問問,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
但是,他也知道,這個要求很是過分。
自古以來,賭石一途,都是師父傳徒弟,口口相傳,甚少行於文字,畢竟,誰只要掌握了賭石的技巧,等於就坐擁了金山銀山一般,想要窮都難。
“大叔,這塊料多少錢?”周熙如準備把那塊春帶彩帶回去。
高冰種春帶彩,色澤過度和諧自然,做成首飾,想來頗為好看。
“大姑娘,剛才我說過,你贏了,你隨便挑一塊帶走。”王薔豪爽地笑道。
“王大叔,這塊正經談價錢。”周熙如搖頭說道,“我想要帶走你家另外一塊料,嗯……不在你家庫房內,你看可以不?”
王薔一頭霧水,問道:“大姑娘,我家的翡翠毛料都在庫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