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屍骨無存，他們還要做什麼？
徐之舠在沙發上坐下來，看著她惱恨的模樣，嘆氣道：“不是我調出來的，是陸逸文讓人把這份屍檢報告送過來給我。”
“他要做什麼？”周熙如握拳，說道，“我……我怎麼就沒有打死他？”
“阿如，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你媽媽跳樓自盡，面目全非？”徐之舠看著天花板，為什麼這等話題，要讓他來說？
或者說，這麼殘忍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她？
周熙如咬著牙，沒有吭聲。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只有兩種情況，第一，你媽媽是在昏迷的狀態下被人推下樓，頭顱著地。”
“否則，不會面目全非。”
“屍檢報告顯示，李新月四肢骨骼並沒有折損，而是頭顱著地。”
“人在清醒的情況下跳樓，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身體都會有本能的防護措施，四肢會先落地，尤其是手臂……”
“如果死者是你媽媽，那麼，你媽媽就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徐之舠一口氣說到這裡，目光遊離。
周熙如只感覺一股氣息纏繞在肺腑之間，心中酸楚難受，想要哭，卻是發現，她連著一滴眼淚都沒有。
“我知道你生氣，我看到這份屍檢報告，我也很生氣。”徐之舠像是在背書一樣，盡量維持著面無表情。
他告誡自己，這個時候，他就是一個法醫，沒有感情的法醫。
如果不是因為他特殊的身份，他應該會做一個法醫。
但是，鑒於他尊貴的身份，別說法醫，他連著醫生都做不了。
“陸逸文！”周熙如握拳，怒道，“徐之舠，你別攔我，我要殺掉他，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說著，她準備出門，問道：“知道他今天的行蹤嗎？”
如果母親是死於他殺，兇手自然就是陸逸文，不會有別人了。
就算不是陸逸文動手，他也是罪魁禍首。
她原本想著，慢慢來，徐徐圖之，陸逸文給予她的一切傷害，她會加倍還回去。
現在，她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