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左右,姜落花已經被她老孃打得像是一條鹹魚一樣,癱在長凳上。
姜老孃手中的竹板子已經換成了裹著軟布的皮鞭子,對於已經傷痕累累,宛如是死狗一樣的女兒,她不但沒有一點點的憐憫,甚至還有一點興奮。
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多打幾下子,等下可以找徐之舠多要一點錢。
那個醫生一直在旁邊看著,每一百鞭子就會命她停下來,檢查姜落花的傷勢,然後敷上昂貴的傷藥,確保她能夠支撐得住繼續接受鞭笞。
同時也斷絕姜老孃有可能把她打死的後顧之憂。
既然打不死,姜老孃是一點點罪惡感都沒有,不就是痛一下嗎?
地下錢莊的人不也打她兒子,天知道自家兒子怎麼受苦受累,都怪眼前這個不爭氣的女兒……
越想,姜老孃越發生氣,鞭子下去得越發快狠,虎虎生威。
“住手!”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輕輕地喝斥道。
陸逸文看著趴在長凳上的姜落花,微微皺眉,現在,她裸露在外的面板上,全部都是青紫交錯的傷痕,血跡斑斑。
看到卓越協同陸逸文過來的時候,徐之舠笑了一下子,他一早就吩咐過,如果卓越帶著陸逸文過來,不用阻攔,也不用回稟,直接讓他們進來就是。
“阿如,他——似乎有些在乎她哦?”徐之舠很小聲的說道。
周熙如合上麻將牌,低垂眸子,沒有說話。
“阿如,你不會生氣了吧?”徐之舠小聲地問道。
“沒有,我今天很是開心。”周熙如低聲說道。
姜落花抬頭,看著陸逸文。
“逸文……逸文……救救我……”姜落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大聲叫道。
“啪!”姜老孃氣不打一處來,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她身上,罵道,“賤貨,這個時候還想著男人?”
陸逸文看了她一眼,轉身向著花廳走去——
此時,徐之舠已經拉著周熙如的手,走了出來。
“陸先生,大晚上的,急急忙忙找我做什麼?”徐之舠故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