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雲看她這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別哭啊。”
萬代雲哽咽著開口，“你說吧，我撐得住。”
段凌雲斟酌著用詞，“是這樣，你還太小了，和我妹妹一樣大，我對你下手不是跟畜生沒兩樣嗎？”
“可是我馬上就成年了。”
聽到這話，段凌雲眼神一暗。
萬代雲敏感地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猶豫了下，便轉移了話題，“那你妹妹呢，怎麼沒見過。”
段凌雲情緒更低落了，但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過他妹妹了，此時此刻，他竟有了想傾訴的慾望。
“我妹妹，她已經死了，在喪屍剛爆發的時候，就死了，那時候，她和你現在一樣大，再有幾個月就成年了。”
“啊。”萬代雲輕輕驚呼了一聲，“對不起……”
段凌雲笑笑，“沒事兒，能有人傾訴一下也是好的。”
萬代雲猛點頭，“你跟我說吧！”能多瞭解一下他的生平，她也是願意的。
段凌雲沉思了一下，目光裡滿是回憶，“我父母很早就過世了，那時她才五歲，是我把她帶大的，她長得很可愛，如果長大了，也一定會跟你一樣漂亮的。”
“她很乖巧聽話，從來不給我惹麻煩，我們兩個相依為命。”
“後來末世爆發，那天是週五，我拼命往她學校裡趕，那時候已經放學了，校門口沒什麼人，她就背對著我，站在門口，像往常一樣等我來接她回家過週末。”
萬代雲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那後來呢？”
“後來她聽到我的聲音，轉過了身，她的校服上全是血，被咬穿了喉嚨。”
萬代雲吶吶的不知道如何能安慰段凌雲。
段凌雲也不需要安慰，只是他們本來就是社會邊緣化人物，妹妹死後，他也從沒有跟別人講過這些，進入了北方基地，成為了s級異能者。
所有人都覺得他善良樂觀，沒人知道他這一段過往。
段凌雲已經完全陷入了回憶中，自顧自說著。
“她真的很乖巧，即使被感染了，也沒有變得和那些東西一樣，她安靜地看著我，沒有攻擊我，看著我淚流滿面。”
萬代雲聽到這裡也落淚了，她追問道，“後來呢，你怎麼做的？”
“我覺醒了異能，說來也諷刺，我之所以是最先覺醒異能的那一批人，因為我受了巨大的刺激，我也因此在末世存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