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沒個正經,我和你娘一樣,都認為世子的生性興許並沒有別人傳得那麼不堪,至少,他還知道幫你出氣。”
柳銀雪:“怎麼就成幫我出氣了?怎麼不是他在洩私憤呢?”
老太太和李曼都懶得和她多說,有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且看柳銀雪那微微紅腫的唇,剛剛鐵定是被樓允給欺負了,這時指不定正在氣頭上,跟她說樓允的任何好話她都聽不進去。
李曼盯著柳銀雪的唇,忽然沒正經地問:“你跟娘說說,你們到底圓房了沒有?”
柳銀雪的臉霎時緋紅如血,一臉地難為情:“娘您說什麼呢?”
李曼有點訕然:“我就問問。”
柳銀雪無語。
老太太道:“祁王府如今還是一鍋粥,今後會是個什麼樣子誰也說不準,你若是能從那個狼窩裡跳出來自然好,若是不能跳出來,也要聽你孃的話,管好自己的心。”
柳銀雪沉了眉:“我知道的。”
樓允在引嫣閣等柳銀雪回來給他洗腳,丫鬟打好了熱水,沉魚和落雁站在旁邊伺候,看柳銀雪去脫樓允的鞋襪,沉魚道:“世子妃,要不還是奴婢……”
樓允斜睨了她眼,沉魚嚇得縮了回去。
鞋襪一脫,一股腳臭襲來,嬌生慣養的柳銀雪頓時就有點受不了,微微撇開了腦袋,企圖躲過毒氣的侵襲,然而,樓允卻故意將腳往柳銀雪的臉前伸。
柳銀雪屏住呼吸,矜貴的手像是即將觸控什麼了不得的髒東西似的,一忍再忍,忽然就將樓允的腳按進洗腳盆裡。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柳銀雪你想燙死我?”
柳銀雪:“啊!”
樓允的腳和柳銀雪的手同時從水裡拿出來,樓允還想訓斥幾句,低眉卻見柳銀雪的手被燙得通紅,他到嘴的訓斥便硬生生地被他嚥了回去。
沉魚和落雁趕忙打了涼水來,柳銀雪將通紅的手放進涼水裡,嬌秀的眉毛皺成了一坨,樓允看向自己的腳,還是白白嫩嫩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被燙紅。
是他自己太皮糙肉厚了嗎?
柳銀雪這麼嬌嫩的?
這水的確有點燙,但還在他勉強可以忍受的範圍,若是要將他的腳燙紅,估計得沉在水裡好一會兒才行,樓允頓時不說話了。
沉魚一邊給柳銀雪冰手,一邊小聲抱怨:“您金尊玉貴的,哪裡是給人洗腳的呀?您從小到大,還沒自己洗過腳呢,這下可好,把自己給燙著了。”
柳銀雪暗想,都怪樓允的腳實在太臭了,臭得她忘了水溫。
柳銀雪轉頭和樓允商量:“我派人去叫來福過來伺候,可以嗎?這水有點燙,我手受不了,若您非要我伺候,我就讓丫鬟打稍微凉一點的水來。”
樓允本想折騰柳銀雪,可見柳銀雪那被燙得緋紅的手,他忽然有點不忍心了,無奈道:“去叫來福。”
來福原以為今晚是不用伺候了,沒想到還是被叫了過來,一看柳銀雪那手,先是“哎喲”一聲,緊接著道:“燙著世子妃了,都是奴才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