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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燙掉了一大塊,血肉模糊,看上去十分可怖,柳銀雪想到自己曾經挨的二十板子,覺得那十二板子帶給她的疼痛可能都不及這一小塊被燙掉的皮肉帶給樓允的疼痛。
她的心不由地揪了起來,她站在門口,有點不敢進去。
“你走吧。”低著頭的樓允忽然說,他的嗓音沙啞,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過話,他始終垂著腦袋,沒有抬起來。
柳銀雪鼻尖泛酸,她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被氣的還是被傷的,語氣不由地有些尖酸刻薄,她道:“你以為我想來?”
坐在床沿上的樓允一動不動。
柳銀雪道:“你自己藏在青山院,誰也不見算怎麼回事?你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藏在這裡,你知道你的親人有多擔心你?你以為我想來?我昨日剛進汴京,今日就被召進了皇宮,太後求我來看看你,我能怎麼說?我自然只能來,你以為我想來?”
她連著說了好幾個“你以為我想來”,她忍著眼淚,始終沒讓眼淚落下來。
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讓他的神經發麻,樓允死死忍著,終究沒有吭半聲,他聽著柳銀雪的控訴,啞聲道:“對不起。”
那聲音微弱且卑微,讓柳銀雪的心狠狠地一顫。
“以後不會了,以後,他們都不會再打擾你。”他低聲說。
柳銀雪覺得心酸,她忽然詞窮,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她靠在門框上,嗓音不由地也變得有些啞,她問道:“你眼睛怎麼了?”
“跟你無關,你走吧。”
“治不好了?”柳銀雪不依不饒。
樓允不吭聲,柳銀雪苦笑,他不吭聲,那就是預設了,原來這就是原因,眼睛瞎了,害怕她知道,所以急著送她走,所以從不出門,所以就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見了。
所有她覺得奇怪的地方,都有了解釋。
柳銀雪長籲口氣,待毒郎中給樓允包紮好傷口,屋裡伺候的連帶毒郎中都識相地退了下去,房間裡只剩下柳銀雪和樓允兩人,柳銀雪也不動,就站在門口。
樓允有些煩躁,傷口的疼痛刺激著神經,讓他整個人都很不舒服,他想問柳銀雪為什麼還不走,可是這樣的話在嘴裡繞了幾圈又被他咽回去。
都已經看見了,好像多看一會兒也沒有關系。
房間裡多了她的氣息,好像空氣都變得甜軟了起來,可是他深知,她馬上就會離開,這種短暫的相處帶給他的只有更多的痛苦。
但他卻再也說不出讓她離開的話了。
柳銀雪靠在門框上:“這就是你迫不及待地要和我和離的原因?因為知道自己眼睛要瞎了,所以想在眼瞎之前將我送走,甚至不惜用虎狼之藥騙我,讓我覺得你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然後安安心心地離開?”
柳銀雪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