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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了雙勾人的桃花眼,看人的時候好像總是帶著幾分勾魂攝魄,此時柳銀雪微微低眉,迎上他那雙眼睛,心潮卻無半點起伏。
“你還在生氣。”樓允的手指輕輕磨蹭著她的膝蓋骨。
夏天穿得單薄,透過薄薄的衣料,柳銀雪能感覺到樓允指尖的溫熱,她反問他:“我不該生氣嗎?”
那雙鳳眼如死灰波瀾不驚,樓允覺得心尖沉痛,他將腦袋擱在柳銀雪的膝蓋上,屁股往地上一坐,後背就順勢靠在車廂上,他腦袋昏昏沉沉的,咕噥道:“你別生氣了。”
柳銀雪冷笑一聲:“痛的不是你,說得容易。”
她想伸手將樓允大力掀開,然而,眼角餘光卻瞥見他肩上的衣服已經沾染了鮮血,想來應該是傷口裂開了,鮮血浸了出來,染紅了衣服。
這都過去多少天了,傷口還沒好?
想到那晚他的決絕,就是死也不準李曼將她帶走的狠勁兒,柳銀雪心中滋味複雜,手上就猛地一使勁兒,一把將樓允給掀開了去。
幸而樓允是喝了酒的,整個人軟骨頭似的,根本使不上勁兒,柳銀雪一推,他就倒了,可這人喝了酒當真完全變了個樣子,他目光迷濛地看了柳銀雪幾眼,忽然傻呆瓜似的,竟然咧開嘴朝柳銀雪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銀雪,你來接我了?”他又道,“你終於來了,你以為你不理我了!”
柳銀雪:“……???”
樓允爛泥似的在車板上癱了一會兒,然後在柳銀雪極度的無語中蹭到柳銀雪的面前,雙手抱住她的小腿,腦袋就枕在柳銀雪的膝蓋上。
“誰說我不痛的?”他意識好像又恢複了一點,竟然神奇地繼續前面未說完的話來,他揚起腦袋,抓住柳銀雪的手,將她的手緊緊地按在他的心口上,“銀雪,很痛的,我真的很痛。”
反正他也不清醒,她就算做了什麼,他大約也是不知道,柳銀雪就“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你痛,又不是我讓你痛的。”
這一巴掌的力道並不重,被打的樓允愣了愣,然後拉住她的手,繼續往自己的臉上扇去:“若是打我能讓你消氣,那你盡管打好了,想怎麼打怎麼打,可是銀雪,你不能否認,就是你讓我痛的,就是你。”
他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他輕輕閉上,連著重複了好幾遍:“就是你,柳銀雪,就是你。”
柳銀雪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讓他清醒一點。
讓他痛的那個女人叫洛音凡,是洛音凡為了自保將他推到風尖浪口,而不是她柳銀雪,她柳銀雪是被無視掉的那個,是你樓允為了保住你心愛的女人而不管不顧的妻子。
柳銀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