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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眼皆是對樓允不懂憐香惜玉的控訴。
張乾可心疼死了,忙上前將萬嬌嬌拉起來:“我們王爺有柳銀雪那等王妃,旁人他還看得上誰?你往誰面前湊不好,要往柳銀雪的夫君面前湊,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柳銀雪的夫君?
柳銀雪是祁王妃,那面前這位便是,祁王?
都說祁王殺人不眨眼,拔劍便是頭點地,萬嬌嬌心下駭然,跪首道:“奴家有眼不識泰山,請祁王恕罪。”
樓允連眼睛都未抬,壓根不想理,他就是來喝酒的。
“走走走,被妨礙我們祁王喝酒,”張乾將萬嬌嬌拉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又給萬嬌嬌倒了一杯酒,“喝酒,壓壓驚。”
萬嬌嬌確實被嚇著了,她沒想到面前那人會是祁王,因為都說祁王是個面貌醜陋之人,她未曾想到傳言竟然那般不可信,倘若祁王都面貌醜陋,這世上只怕就沒有英俊的男子了。
氣氛被樓允這麼一壓,就變得有點低沉。
文煜問趙南松:“你出門你家媳婦兒管不管你?”
“怎麼不管?”趙南松想到家裡的妻子就覺得氣悶,“我老子娘知道我好玩兒,專程給我娶了個惡婆娘,成天管上管下的,我尿個尿她都要問我去幹什麼,煩死人。”
“哎,一樣一樣。”趙南松開了口,開啟了話匣子,文煜緊接著就道:“我老子娘也是,我今兒早上出門還是偷偷溜走的,否則若是被我那媳婦兒堵住了,我連門都出不來。”
張乾笑話他:“怎麼?你還怕一個女人?”
“你懂什麼?”文煜瞥他一眼,“我那媳婦跟我娘是穿一條褲子的,我媳婦知道了我娘就知道了,到時候我娘命人將我五花大綁,我出來個屁!”
趙南松嘿嘿地笑:“沒想到你那麼怕你媳婦兒!”
文煜翻白眼:“我是怕我媳婦兒嗎?我是怕我娘!”
張乾舉杯:“我可不像你們那麼慫,我誰都不怕,我說你們就是蠢,你們媳婦兒是你們的媳婦兒還是你們孃的媳婦兒?你們媳婦兒幫著你們娘,你們就不知道想點辦法讓她站在你們這邊,幫著你們瞞著家裡的老子娘?”
趙南松嗤之以鼻:“說得容易。”
“說不容易的,那是你笨,不知道動腦子!女人嘛,是要哄的,要哄懂不懂?只要你肯下功夫哄她,就算她有再大的氣,她也能消氣。”張乾眨眨眼。
正在悶頭喝酒的樓允動作忽然頓住,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