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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麼漂亮出塵的女人不往他自己的後宮裡或者他兒子的後宮裡塞,偏生要塞到他的青山院來。
而這女人顯然是被強塞進來的,他前腳才救了她,她後腳就跟他要休書。
倒是有幾分意思。
樓允這一沉默,屋裡的其他人個個都變得惴惴不安起來,尤其是跟著秦繪沅來收拾柳銀雪的那些下人,秦繪沅畢竟是王妃,上頭還有王爺罩著,出不了事,但是她們就不同了。
一個個的嚇得渾身打顫地跪在地上。
沉魚從那被砸壞的門框裡擠進來,將柳銀雪從地上扶起來,小心地瞅了眼樓允,躲在柳銀雪的身後,半點聲音都不敢出。
秦繪沅表情風雲變幻,繼而幹笑了下,道:“你既醒了,先好生休息,我先去跟你父王說一聲,也好讓他放心。”
樓允身影鬼魅般往前一站:“你難得來我這裡,喝杯茶再走不遲。”
秦繪沅訕訕地笑:“不用了,已經喝過了。”
樓允卻好似沒有聽見,修長的身板只端端地站在門口,擋住秦繪沅的去路,從後怕中回過神來的柳銀雪慢條斯理地坐到座椅上,忽然有了幾分看戲的心情。
來福拿了貂裘披風出來給樓允披上,門外就響起厚重的說話聲:“又在鬧什麼?”
是老王爺樓啟明。
柳銀雪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說起來,她進門後也只見過老王爺一次,還是昨日她特地去給老王爺請安的時候見到的,老王爺喝了她敬的茶,只對她道:“樓允性情乖張,往後你多擔待一些。”
柳銀雪其實知道,她能嫁給樓允,就是老王爺的手筆。
也不知道這位老王爺到底看上她哪點,在他自己病重的時候,特地拖著病體去皇宮見了太後和皇上,為樓允求了這門婚事來,是她柳家值得還是她柳銀雪值得?
柳銀雪不知道。
樓允側了側身,秦繪沅立刻越過樓允,伸手去攙扶老王爺,她將老王爺扶到主位上坐下,眼淚立刻就蓄滿了淚水,哭哭啼啼道:“也怪我,本想著教銀雪一些規矩,沒想到樓允剛好醒了,惹了樓允不快,才鬧出事情來。”
說著又吩咐下人將昏死過去的媽媽抬下去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