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看,從那地獄般地方逃出來的韓家子弟只有一半兒不到。
“韓子敬還沒死?連韓東啟也活著出來了,這兩人運氣真他奶奶的好。”
韓紹再次見到兩個熟面孔,表情古怪。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這兩人一個從昨天起就呆在那執事背上,另一個用出斷腸劍法第二式,被重視了,有人保護很正常。
韓紹自己也是這樣。
整個隊伍武者三層以下的活了不到十人,除了韓紹、韓東啟、韓子敬,還有兩名韓東啟簇擁,以及幾名嫡系子弟。
終於又走了數公裡,在一條小山路邊緣處,白發老嫗一口淤血吐出。
“好了,就在此地休整一下吧。”
說完話她猶如洩了氣的皮球,軟軟盤膝坐下。
那韓百博執事同樣一駐長矛,靠在斜坡上不斷喘氣。
韓紹沒空嘲笑,他自己也跟他們差不多。
隊伍最後放一名子弟直接軟倒在路邊,不知生死。
兩名護衛上前翻看此人,半晌後搖了搖頭。
一場家族培訓新秀任務,居然做成這個樣子。
白發老嫗臉色灰敗,她心中在想,另外方向突圍的幾個隊伍是死是活,損傷大不大。
肩膀的疼痛總算讓韓紹記起來自己還是個傷患,他酸軟解開一直綁在身上,神奇的沒有被野獸破壞的包裹,拿出裝著不知效果的家族消毒水,齜牙咧嘴的塗一點到傷口上。
這消毒水也不知是不是富含鹽分,劇烈的疼痛讓韓紹兩條眉毛瞬間皺成倒八字。
他發現不僅是自己,別人同樣也這麼滑稽。
“還好,至少沒丟穿越人的臉。”他訕訕想道,接著從包裹裡拿出紗布,將傷口包紮起來。
這些自醫技能是韓家子弟從小就有學的,在這個世界屬於武者必學技能之一,甚至有個說法,那就是每個高階武者都是高明的外傷大夫。
韓紹這樣屬於輕傷的自己處理,那些重創的就沒這麼簡單了,在場僅剩的三名執事上下走動,為那些重傷傷患緊急處理。
兩名傷勢不重的護衛在執事安排下,到前方監視獸潮動向,這一手頓時讓人心惶惶的隊伍安定下來,至少不會一邊休息一邊提著神經了。
“什麼人?!”就在此時,那盤膝而坐的白發老嫗,卻神色凝重的一下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