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荼本就是壯年,猶如英布一般,司馬寅父子自然不是其敵手,況還有吳安在一旁,不過十回合,便敗下陣來,雙方士卒見狀直接廝殺起來。
燕侯緊追司馬寅,司馬器則是與吳安相爭,欲要繞後取下吳苪首級,然由於秦軍勢重,衡山八千子弟兵,僅剩下兩千不戰而降,司馬寅父子亦是被藏荼擒住。
直至清晨,北城全部被秦軍佔領,司馬寅父子由吳苪押往鹹陽,由胡亥封賞,至於藏荼則是鎮守北城,由於吳苪突然叛變,致使得衡山大半落入秦軍手中,僅僅只有南方郴縣還在共尉的手中。
北城淪落的訊息最先傳到郴縣,此刻的共尉正在與曹參商議防禦之策,從北城逃離的小兵直接由侍從帶入殿內,衣服都未來得及整理。
共尉坐在首位,見到如此狼狽計程車卒,心中大為擔憂道:“諸多將士尚在北城,汝為何狼狽而來,莫不是有什麼不測之事發生?”
那士卒聞言,當即伏地大哭道:“啟稟大王,北城盡落秦軍之手,一萬衡山士卒,只餘下兩千,全部投降秦軍,司馬將軍父子被擒!”
共尉在旁,臉色霎時間慘白無比,若不是曹參侍從在旁攙扶,定然摔倒,曹參盧綰在旁,沉吟片刻,盧綰最先發問道:“吳苪親自率五千士卒,按理來說,當無恙也,為何潰敗如此之迅速,還請細細道來。”
那士卒聽聞此言,臉色更多的是憤怒!咬牙切齒道:“若非吳苪,安得如此!”
“此言怎講?”曹參有些低聲地問道。
“吾司馬將軍謹慎守城,不一時吳苪率軍前來,聽聞其乃漢軍,將軍自是不敢多疑,誰知第二日晚竟開城放入秦軍,以至於北城不攻自破,司馬將軍父子被擒,還是吳苪親自押往鹹陽,今事言明瞭,吾欲與將軍同去!”
言罷,竟直接在殿上撞死,嚇得共尉連忙擺手示意侍從將其厚葬,繼而轉身看向曹參,“兩位將軍,吳苪本就是王爺,今心中不悅,才行此下策,致使得衡山半壁江山丟失,為今之計,當若何也?”
曹參有些無奈,悔不聽盧綰之言,只得低聲道:“郴縣距離北城二百裡,暫時無礙,吾等謹慎把守即可,況藏荼孤身一人,不敢深入,否則楚國定會出兵,不管漢王,亦或是楚王,絕不允許秦軍這般冒進的。”
共尉被曹參安慰兩句,便前往後殿靜養,殿上空留下曹參和盧綰,盧綰只是來回踱步,不住地嘆息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吳苪豈非人臣,義帝身死,當囚禁起來,而今因仁義喪失五千兵馬,北城盡失,真乃一損再損也!”
曹參在一旁被說落的不敢支聲,良久方才開口道:“誠然此事吾之過也,且先行稟告漢王,再另行定奪,如今郴縣尚在,九江便不會受到威脅。”
“也好,也好。”盧綰嘆息罷,直接向著殿外走去。
南方諸事不提,且說鹹陽城中,胡亥每日還在惦記韓信何時攻下齊國,未曾想衡山先傳來捷報。
其言曰:“衡山北城,不攻自破,乃吳苪之功也,今解司馬父子前往鹹陽,吾自守北城,以待陛下吩咐,今先早傳,諸多細事,皆在後方。”
胡亥稍微看了一眼,心中大喜,當即命扶蘇安排傷者以及衡山投降人員,全部發配郡縣,從事農耕,兩年之後,方可放歸故裡,此乃新秦制,以免久囚他國士卒,造成秦國內亂,得不償失,為秦服務兩年,賞賜錢財,歸回故裡,心中自然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