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吾多言,將軍心中自然明瞭才是。”
話說到一半,韓信當即頷首,似乎有所明白,“先生莫非能以一己之力能使燕不戰而降?”
李左車態度不太堅定,沉吟片刻方才說道:“誠如將軍所言,某必盡力而行,望將軍信我。”
“廣武君聲望天下皆知,吾必信汝!”韓信亦是堅定地說道。
如今燕王廣早知曉秦軍在邊境盤旋,現在就不如以前那般重視,而是隨他去吧,況且真如李左車之言,確實有匈奴經常來犯,燕王廣則是派藏衍前去帶兵巡視,對於秦軍絲毫不太看重,準確來說不知秦軍幾何。
當日李左車與韓信言罷,便隻身前往燕國薊都,藏荼與燕王廣兩人親自接待,畢竟廣武君的稱號不是白叫的,聲望頗高。
薊都王宮內,燕王廣看上去已經四十有餘,然而膝下無子,朝中政務皆是自己處理,軍權則是藏荼管理,兩人雖是莽夫,但也算是摯交。
不過燕王廣沒有一兒半女,使得燕國無後,每日憂心惆悵,今年匈奴不時來犯,更是雪上加霜,總的來說,燕國表面上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內憂外患。
君臣禮畢,李左車率先行禮道:“微臣乃趙國舊臣,承蒙大王錯愛,殊加禮遇,今日所來不過兩件事情也。”
燕王廣有些茫然,當即問道:“不知廣武君所謂何事?”
“大王有所不知,微臣已經降秦,然心中無不思念趙,可惜韓信雖是匹夫,用兵絲毫不遜於項羽,諸位應知,井陘乃是趙國邊防之地,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然韓信卻一夜之間攻破,俘虜我趙國百姓士卒兩萬有餘,陳餘心中大為震驚,與之交戰,亦被羞辱而死。”李左車聲淚俱下地說道。
藏荼燕王廣兩人在旁,聽聞此言,不覺有些驚訝,他們何嘗不知井陘之地,背水靠山,易守難攻,未曾想竟被韓信攻破,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先生此來所為兩件事情還未言明,何以在此訴苦耶?”燕王廣亦是無奈道。
這才使得李左車神情稍微鎮定,繼續說道:“微臣以為大王當做兩件事情可保全燕地,其一召集精兵,與秦決一死戰,微臣雖為秦使,但心繫趙國,故而望大王發兵,幫我恢複趙國,其二便是屈尊投降,保全燕國百姓,不知大王以為如何?”
燕王廣沉吟片刻,隨即擺手道:“二者皆不可,如今匈奴未滅,怎可輕易出兵,若是腹背受敵,此乃真險,況且燕國尚存,投降更是笑話。”
“大王有所不知,現如今齊國被楚圍困,秦國之所以不撤軍,就是再等待,只要楚國攻打齊國,燕國豈能不救,待時秦國出擊,燕國為之奈何,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還望大王三思才是。”
“今若與秦戰,匈奴勢必大舉來犯,若是投降,可暫保全土地,豈不兩全之策耶?”李左車很是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