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通、陳平、王陵、欒步、叔孫通、英布、彭越、、、。”張良嘴上默唸著,這些都是各地傳來的訊息,輔佐秦朝的人才,哪一個都有翻天覆地之能,胡亥倒是來者不拒,蒯通為人不甘居於下,卻聰明有謀略,陳平貪財,卻善拿捏人心,王陵就不用說了,聽說秦強,自是甘願投奔,和劉邦不合也有一定的原因。
想了這麼多,張良右手扶額,“秦國不去,楚國暴虐,燕趙齊庸庸之輩,楚帝猶如傀儡,衡山王四面皆是敵人,守之難,況攻他乎,唯有漢王偏安一隅,招兵買馬,心中有大志,可攻臨江、巴蜀等地,況楚帝有難,漢王可去迎接楚帝,此正所謂挾天子以令諸侯,最起碼日後出兵也算是師出有名。”
張良早就在尋找機會了,而漢王正是他選擇的君主,只是現在衡山不穩定,這也是張良遲遲沒有動身的原因,況七軍都在攻秦,也不好意思在九江搞什麼小動作。
“且行一步看一步吧。”張良頗為多愁善感地說道。
而胡亥得到張良允許之後,心中頗為高興,看來人皆有情,況兄妹之間,也不好意思阻斷妹妹的幸福。
回到房中,韓信正在把玩著手中的利劍,沒想到這會兒胡亥正好回來,面色很是高興,雖先開口問道:“賢弟事情成否?先生願相助否?”
“哎先生並不願意出山相助,但卻周全芸兒的幸福。”胡亥欣喜道。
“如此甚好,芸兒願意跟隨賢弟,不怕先生有二心,賢弟若是回到鹹陽,大秦再次複興有望啊。”韓信高聲地說道,但內容有些別扭。
胡亥有些好奇地看著韓信,“兄長不是楚國人嗎?為何卻一心相助秦國?其中緣由可否說明一二?”
旁邊的韓信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如今和胡亥認識的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心中也就不再隱瞞,反而臉色頗為認真。
“賢弟有所不知,非我拋棄楚國,實乃楚國無可救藥也,今吾眼中並無強弱之國,只有強弱之君,君強便隨,君弱便棄,畢竟中原相爭,皆有王侯之可能,若匈奴來犯自是一致對外,今匈奴大傷,故而擇君自然重要。”
“莫要言吾善變,世道如此,正所謂有志者不謀而合,無能者謀而不合,自古之理也,魏範雎張儀皆是如此也,哪一位不是功成名就,千古留名。”
韓信見胡亥有些發愣,緊接著笑道:“此語不對嗎?”
“對,當然對,我只是在想何日能夠將芸兒帶回鹹陽,如今在此也有些時日了,滎陽那邊的戰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不免使人有些擔憂。”胡亥故意撇開話題道。
“原來如此,那不如和芸兒明言,吾帶你回去,只是不知賢弟可有信物?免得回到鹹陽士卒不認。”韓信頗為沉穩地說道。
胡亥則是當即擺手道:“不急,蒙文和馮正估計不久就要前來,再等些時日吧,而且吾自有辦法讓芸兒吐露心聲,事情急不得。”
“另外還請兄長多在外面觀察,秦人多為勇武之人,很好分辨,吾解決好芸兒的事情,自會出去和兄長談論兵法,等秦人來尋,不知兄長以為如何?”胡亥徵求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