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魏國,首都在大梁,國君自稱則是魏咎,自稱魏國王室後裔,集結本地幾千人馬,佔領上黨河西等地。
他們兄弟二人暫且居住在大梁,其中認命周市為相,陳平為謀臣,陳平乃陽武人,見天下紛亂,便就近投靠魏咎門下,不過由於陳平名聲不太好,因此一直不受魏咎的重用,若非周市挽留,陳平早就離開魏國了。
蒙恬帶領兩萬鐵騎,剛出河東,心中便有些猶豫,副將李邁見狀有些不解,很是謹慎地走到蒙恬身邊。
“啟稟將軍,前方過了洛陽便是大梁,為何止步不前?”
蒙恬當即下馬,神情凝重道:“此刻進攻大梁恐非良策,依我看來不如先進攻安邑。”
“將軍何解?”李邁恭敬地問道。
“前方洛陽乃是韓國地界,恐怕未到大梁就已經遭到韓國襲擊,而到了韓魏交界之地,若是再行進攻大梁的話,趙韓真的會那麼淡定嗎?”
“而今不如轉而向東,攻擊安邑,如此韓國自是不敢插手,畢竟安邑附近皆是秦地,不知汝有何看法?”蒙毅言罷問向李邁道。
李邁不過是有些本事的百將罷了,哪有什麼高談闊論,當即躬身行禮,不敢言語。
於是乎,秦軍還未到韓國邊境便轉而前往安邑去了,此刻的韓國首都新鄭宮內,諸多王公大臣面色很是難堪。
畢竟新鄭和大梁的距離很近,若是秦軍攻打大梁,說不定新鄭也要搭進去,而最為淡定的則是大殿內右首位的一位儒生,年紀不過三十,面色溫潤,甚是雅量。
此人便是張良,韓國沒落的貴族,今聽聞韓國王室建國,便轉而來投靠,在韓王帳下效力,也算是認祖歸宗。
韓王年紀中旬,本在家休養生息,鄉裡的豪紳聽聞各地反叛,便將其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原因很簡單,以前的韓國貴族,稱王理所應當。
韓王名廣,並沒有多少膽識,若遇到賢臣,便可守國不變,若遇到庸臣,家國無存,只能說是比較老實的君王。
他見殿上眾人擔憂,心中亦是變得有些焦灼,唯獨張良面色沉穩,只得開口問向張良道:“先生見識頗廣,今秦軍欲來攻大梁,吾新鄭可保?”
張良臉色微笑,隨即躬身行禮道:“啟稟大王,不必擔憂,大梁乃秦軍葬身之地,待時秦軍若來,某親自帶軍,聯和趙魏,秦軍必敗!”
不待韓王多問,旁邊的老臣立馬出列道:“汝一介儒生,怎知生死!秦軍蒙恬勇猛無敵,帶兵數萬前來,豈是吾等韓軍能敵!”
“況趙王武臣偏居一偶,怎麼會來幫助吾等!”那老臣很是急切地說道。
張良無奈,故作恭敬地問道:“那老大夫以為如何?”
“啟稟大王,微臣以為當遷都陽陵,靠近邯鄲,或可尋求趙王庇護!”
韓王廣面色猶豫,想要聽從老大夫的意見,但又怕張良不悅,左右為難,恰在此時,外面計程車兵來報。
“啟稟大王,秦軍轉東,似乎朝安邑的方向去了!”
諸多大臣聞言,心中大喜,齊聲道:“天佑大王,新鄭無憂矣!”
張良見狀,嗤之以鼻,“此時無憂,而後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