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怎麼沒看出來。”馮異略微有些驚愕,從她手裡拿過兩塊手絹,比了又比,看了又看,卻只能遺憾的搖了搖頭。
“你當然看不出來了,一個大男人怎麼懂這些。”司徒嫣然看著他那一臉認真的模樣,頓時嗤笑道:“每個人使用針線的手法都是不同的,針腳疏密不同,刺繡的技法也不同,所以呢每個人做出來的刺繡都有其自己的韻味。”
“原來刺繡還有這麼多講究,還真是聞所未聞,是我孤陋寡聞了,竟然一直以為女子做女紅,就像吃飯睡覺那麼簡單。”馮異有些無奈的笑道。
“你整天只知道帶兵打仗,怎麼會知道這些,況且刺繡的技法都有數十種之多,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司徒嫣然又奪過手絹,說道:“就算是吃飯,也不能總吃一道菜不是?不同的食材更需要不同的烹飪方法,才能盡享其味,刺繡亦如是。”
“小姐,我想起來了!”一旁的小花聽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這麼多,這才恍然大悟,一拍腦門說道:“我見過這幅刺繡的,小月繡過這樣一幅,那天我們幫她收拾東西的時候我還見過呢!”
“是嗎。”司徒嫣然愣了片刻,又輕笑道:“難怪看著眼熟呢。不過,這好歹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就不要去戳破了。”
說罷,她便將牡丹手絹塞到馮異懷中,轉身出了門。
“不對啊,小月都嫁人了,要是她繡的,又怎麼會在朱睇的手中呢。”馮異站在原處喃喃自語道。
“王爺您不知道呢?小月得閒的時候都忙著做繡品呢,好攢下來賣到城裡的繡蘭閣去,要不她怎麼比我們幾個還有錢呢。”小花輕聲說罷,神神秘秘的笑了,也轉身跑了出去。
“哦,我知道了,原來是這麼回事。”馮異這才瞭然,他掏出手絹隨手放在了床邊,無奈的搖了搖頭。
“阿嚏!”
青鳥堂裡忽然響起一聲響亮的噴嚏聲。
“怎麼了,夫人,該不會是著涼了吧,你快去歇著,這些事情讓下人去做就是了。”
吳悠走上前擔心的看著她說道。
“我沒事,就是鼻子有些癢。以前在府裡這些事都是我們做的,突然不做了還有些不習慣。”
小月『揉』了『揉』鼻子笑道。
她坐在青鳥堂的大堂內,身邊圍滿了紅『色』的燈籠,她要做的就是確認這些燈籠完好無損,然後將它們掛在屋裡屋外各處。
“你現在已經是這兒的女主人了,不必凡事親力親為的。”面對她的樸素和善良,吳悠覺得心裡總是暖暖的,卻還是想讓她儘量習慣現在的生活。
“你就讓我做點什麼吧,這些天什麼事情都是別人在做,我都快悶死了。”小月噘著嘴可憐巴巴的說道。
“那好吧,真拿你沒辦法。”吳悠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裡卻是甜的像打翻了蜜罐一樣。
小月得了恩准,霎時便歡喜的笑了。
“喲喲喲,想不到堂堂二當家,也有沒轍的時候啊。”
青鳥笑眯眯的從樓上走下來,語氣裡滿是羨慕嫉妒恨。
“這叫英雄難過美人關,你懂什麼。”
吳悠也毫不客氣的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