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知榷那笑容滿面的樣子,她的心裡第一次設了防備,也留了個心眼。
“呵呵,哪有這種事啊,要是真的有什麼寶庫,我自己不是早就去找了,哪裡還會落到這般田地呢。”司徒嫣然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笑道。
“妹妹說的也是。”知榷臉『色』一變,噘著嘴道:“一定是爹爹編來騙我的。”
司徒嫣然又是一驚,伯父司徒陽可是出了名的大好人,為人忠誠勤懇,正直不阿,又怎麼會編些莫須有的玩笑來逗小孩兒呢?
她頭一次開始覺得,面前的這個知榷不像自己認識的知榷了。
“知榷姐姐,你可還記得當年我與你一同背誦詩經,還是伯父『逼』著你我二人學的呢。每次去你家伯父都要我背誦一段,你還記不記得伯父最愛的是哪一段呢?”
司徒嫣然忽然想到了個好主意,便拿詩經的事來考驗知榷。如果她能回答正確,那麼她才能是真正的知榷。
這個問題可把知榷給難住了,要知道,詩經裡面記載了數百篇詩詞,分為風、雅、頌三篇。其篇幅之長,涵蓋內容之廣,裡面流傳甚廣的佳句數不勝數。
我怎麼知道他喜歡哪一段呢?知榷心裡暗罵道。
可是,畢竟是自己的爹爹,若是就這麼說不知道,似乎也說不過去吧。思來想去,知榷只好硬著頭皮開了口。
“這個嘛,我當然知道了,爹爹最愛的是那句?‘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以前爹爹經常念給娘聽的。”說罷,知榷一臉得意的笑了。
只見司徒嫣然惋惜的搖了搖頭,說道:“姐姐記『性』怎麼如此之差,連伯父最愛哪首詞都忘了。”
知榷頓時笑容僵住了,變成一臉的尷尬,忙說道:“不是這首嗎?那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也不是。”司徒嫣然又搖了搖頭。
連說了兩首都不是,知榷已經沒臉再繼續說下去了,只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那看來我是真的忘了。”
“你剛剛說的那兩首卻是廣為流傳的,情情愛愛的詩詞雖然令人動容,可叔父最愛的還是那首鶴鳴。”司徒嫣然說罷,緩緩念道:“鶴鳴於九皋,聲聞於天。魚在於渚,或潛在淵。樂彼之園,爰有樹檀,其下維谷。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說罷,她仔細的觀察起了知榷的神『色』。
果然,就見知榷連連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不說我都快忘了,爹爹確實最愛這一首,還常常叫我們背給他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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