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臉大漢進了縣衙後,他的一幫手下就在外面等著,無所事事的他們就湊在一起閒談,一行人有說有笑的。但偏就有一個人不太合群,癟著嘴遠離了人群。
青鳥這才發現,這個男子臉上竟然有一條巴掌長的刀疤,一個疤痕幾乎佔據了半邊臉,看起來有些嚇人。他見那男子一人閒逛著,頓時計上心頭。
“咻”的一聲,青鳥扔出了一個拇指大的石子,正正打在那男人的後腦勺。男人吃痛,一手捂著後腦,轉過身剛要破口大罵,卻見一人對著自己諂媚的笑著。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那男子覺得此人定不是有意為之,頓時心頭的氣也消了不少。但他自然還是氣不過,想著一定要教訓教訓這人,好出出這口氣。
只見刀疤男『揉』著腦袋走上前,粗聲粗氣的問道:“你這廝,為什麼要拿石頭砸我。”
“呃,這個,都是誤會。這位大哥,剛才我是不小心砸到你的,絕不是有意的。”青鳥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笑道:“大哥,這點銀子就當是我賠你的。”
刀疤臉見到明晃晃的銀子,頓時就起了貪念。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誰能不高興呢?
“好,我看你也是誠信認錯,那剛才的事就這麼算了。”
刀疤臉轉怒為喜,笑著接過了銀子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笑的合不攏嘴。剛一轉身,他就喃喃道:“嘿喲,天下還有這等好事,給石子砸一下就有一錠銀子,再砸幾下也不虧啊。”
青鳥望著刀疤男的背影掩嘴偷笑,心想,要真是天上掉餡餅,還能砸你頭上?
就在馮異心中不解的時候,那刀疤臉竟然身子一晃就倒在了地上。他這才明白,青鳥原來不是傻到給人送銀子,而是早就準備好了『迷』『藥』,等著那人上鉤呢。他搖搖頭笑了,想不到青鳥的把戲還挺多。
青鳥費勁巴拉的把那個刀疤臉拖到角落,然後迅速的扒下了他身上的衣物。“哐當”一聲,衣服裡掉出來一錠銀子,就是剛才他拿走的那錠。
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刀疤臉,青鳥說道:“罷了,這銀子就當是我買你這身衣服的。”
換上了那人的衣服,青鳥便埋著頭徑直朝著縣衙的大門走去,他剛要進去,便被衙差給攔住了。
“站住,你進去幹什麼?”衙差質問道。
“我,有要緊事要向大人報告,誰要是耽擱了可要掉腦袋的。”青鳥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道。
衙差見他說話有些顫抖,於是便信以為真,急忙放了他進去。青鳥心中竊喜,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進了縣衙大門。
“哎,刀疤!大哥說了叫我們在外面等,你進去幹什麼?”
身後忽然有人發現他進去,忙叫喊道。而青鳥只當做沒聽見,快步消失在了轉角處。
“好像不大對勁啊,刀疤怎麼怪怪的。”有人疑『惑』的說道。
“哎,算了算了,管他呢,刀疤這人你們還不知道嗎?他可是咱們之中最桀驁不羈的,他想幹啥誰也管不了,由他去吧,看大哥回來怎麼收拾他。”
另一人打斷了話茬,於是眾人也都不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