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鳥堂的大當家,還真是行事詭異,令人捉摸不透。”一旁的馮異將她攬入懷中,痴迷的看著她呆呆的笑容。
她隨即正色,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鄭重其事的說道:“夫君,都是我連累了你,現在我們有家不能回,也不知道府上是不是早已被官兵包圍了。”
“傻夫人,你我還說什麼連累的話。你看,堂下那人便是京師的一等侍衛蘇茂,宮裡竟然派他來此處,想必事情還有轉機,夫人且放寬心,看看再說。”
看著她忽然悵然的模樣,他的心中一陣揪疼。伸手撫摸著她光潔的臉龐,他溫柔地笑了。
司徒嫣然被一語點醒,這才瞪著眼睛低聲說道:“哎,對啊,想必陛下也不想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過他來找青鳥做什麼?”
“近日匈奴越境,想必陛下是忙的不可開交了,哪裡還顧得上與我等周旋。”馮異嗤笑一聲,又仔細的看起了外面的情況。
要不怎麼說東邊不亮西邊亮?
一聽說匈奴二字,司徒嫣然猛地一驚,隨即她也轉臉向外,急忙掩飾著眼中的驚惶,生怕給他看出了什麼端倪。
此時她是多麼慶幸自己之前的決定,要不是早先就讓彭寵去聯合匈奴一族,這一次只怕是難逃一劫了。
從前陛下還誇讚夫君,說他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如今這話一語中的再次應驗,也不知是好是壞。她心想道。
再看之時,只見蘇茂已經落座,一臉無奈的看著青鳥。
蘇茂深深的嘆了口氣,看著自己溼漉漉的衣襟,暗自說道:“真是晦氣。”
青鳥偷偷瞥了一眼蘇茂,硬生生將笑意憋了回去。
“這位官爺,方才多有冒犯,還請官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放在心上。”青鳥端起茶杯一臉歉疚的說道:“草民以茶代酒,給官爺賠不是了。”
看蘇茂的神色之間有些不耐煩,似乎是受不了青鳥這溫柔嫵媚的言行,只見他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然後就直入正題了。
“掌櫃的,還是說說正事吧。今日我奉旨前來,是給掌櫃的送些東西。”
說著蘇茂便拍了拍手掌,門外頓時又進來倆人。那兩個人合力抬著一口大箱子晃晃悠悠的走近,看起來十分吃力的樣子。
青鳥趁著蘇茂不注意,暗自朝身邊的家丁使了個眼色,家丁會意,忙轉身對其他人也使著眼色。片刻功夫,青鳥堂所有的家丁都不動聲色的忙活了起來。
仔細看才知道,家丁們在各處的牆壁上每隔三尺的地方搗鼓著。只見一人用手在牆壁上輕輕一按,那被他按過的地方頓時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凹槽,凹槽之中似乎是什麼機關,他將手伸進去片刻又拿了出來,然後凹槽處就恢復了原樣。
“想不到青鳥堂還有如此多的機關。”
司徒嫣然看的驚呆了,顯然身邊的馮異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