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真的集結了數萬人馬,就在城外等著攻城了。劉秀從吳漢嘴裡得知此事,這才知道她所言不虛。事態如箭在弦,一觸即發。他的額頭頓時冒出一陣細密的汗珠,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夫人,切不可輕舉妄動。”一旁的馮異雖然不知道她跟陛下說了什麼,卻大概能猜到一些。畢竟和陛下相處的時日久了,也能看出幾分來。
“王爺放了好了,敵不動,我不動。”她對著馮異俏皮的一笑,臉上又露出一絲嬌媚來。
好不容易有了交談的籌碼,她自然是要在劉秀面前威風一把的。想當初險些死在這皇宮之中,如今再次歸來,當然要有萬的準備,可不會再讓他有可乘之機了。
劉秀低眉想了好一會兒,這才鬆了口氣,說道:“既然王妃親自前來要人,朕自然是要給咸陽王幾分薄面的,去,把人帶上來。”
“是。”一聲令下,吳漢就走向了漆黑的地洞裡。
雖然他嘴上鬆了口,但是她還是看出他眼神中的憤怒和不甘。不知為什麼,此時見著劉秀越是憋屈,她就越是得意,似乎那一次次的逼迫之仇,終於得以雪恥。
“王爺,你看,我都說了,陛下可是大度得很呢。”她扭頭望著馮異輕笑,滿臉春光乍洩。
也不知她用的什麼手段,只要一切順利,馮異自然是沒什麼可說的。他也笑道:“那我們可要好好感謝陛下才好。”
“可不是 。”她說著又轉臉望著劉秀,笑的異常嫵媚,又說道:“臣妾多謝陛下,陛下大恩大德,臣妾沒齒難忘。”
“王妃客氣了,就這點小事,還勞煩王爺和王妃這麼大老遠的來一趟,這又是何必呢。其實只要王爺上書一封,朕便將人犯釋放了,畢竟都是誤會一場嘛。”
劉秀微微一笑,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話。
這時,吳漢從虎牢裡出來了,身後跟著兩個士兵,鼠王張正被他們架著,猶如垂死之人一般,毫無生氣。
她在看見鼠王張的瞬間目光一怔,心裡很不是滋味。若不是自己讓他去偷取印綬,他又怎麼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呢?自責和辛酸一起湧來,讓她紅了眼眶。
“你怎麼樣了?”她急忙上前扶住了鼠王張,心中五味雜陳。
“小,小姐。”鼠王張的嘴唇已經乾裂,說話似乎很費勁。只聽他低聲說道:“我知道小姐重情重義,可是我鼠王張賤命一條,不值得小姐為我涉險,小姐,你快走吧。”
“不,我是不會棄你於不顧的。一朝是我司徒家的人,便一生都是司徒家的人,我一定帶你回去,你要堅持住。”說著,她才發現鼠王張的一隻手已經斷了,正無力的耷拉在一邊。
憤怒和仇恨在她的心中瀰漫開來,她緊咬著牙關,抬眼看著面前的這些人,目光凌厲的如同刀子一般,恨不能將他們生吞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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