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異察覺到她的臉色不對,於是接過布條看了一眼,問道:“這青鳥,是什麼鳥?”
“青鳥非鳥,乃是人名。”煙兒苦笑道。
馮異皺眉思索,見四下無人,又說道:“彭寵昔日跟隨陛下左右,立功無數,如今為何與這張豐沆瀣一氣?”
煙兒想起在張豐府上偷聽到的那番對話,不禁冷笑道:“呵呵,為何,還不是因為劉秀忘恩負義,過河拆橋。連彭寵的部下一個個都升官發財了,他卻止步不前,仍舊守著漁陽做太守。”
她一語道破,馮異這才恍然大悟。這情況,也難怪彭寵心中不滿。
馮異又道:“不知陛下得知此事,會作何感想。”
“劉秀怎麼想,我可不關心。如今涿郡戰事將起,我得趕緊回去才是。”說罷,煙兒目光一凜,就作勢要走了。
“既然戰事將起,你為何還要回去?”
馮異無奈,怎麼哪裡有戰事哪裡就有她,難道她總喜歡朝著戰亂的地方跑嗎?
煙兒嘆了口氣,神色複雜的望了望馮異,想要開口跟他解釋,卻又如鯁在喉。想了想,現在還不是時機跟他解釋,等以後再慢慢告訴他吧。
“待我歸來,再與你慢慢道來。如今事態緊急,我先不跟你說了。”
說完,她就風風火火的朝著宮外走去。
“呵呵,司徒家。”
馮異喃喃自語。他猜想煙兒此去一定和司徒家有關,但他卻又無可奈何。
“你若只是尋常女子,該有多好。”他說道。
張豐抓了劉秀派去的使者,漁陽和涿郡舉兵造反。一場大戰拉開序幕,北方各州擔憂恐懼,就連朱浮都有些害怕了。
朱浮得知張豐反叛,急忙上書劉秀,告知事態的發展。
煙兒在策馬朝著涿郡去的路上,遇到了迎面而來的漢軍信使。那人正快馬加鞭的朝京城趕去。
看著信使絕塵而去的身影,煙兒輕笑道:“果然還是青鳥送信最為快捷,什麼時候我也能御鳥就好了。”
說罷,她又策馬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