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岑計程車兵們慌忙拿起刀劍抵抗,可他們食不飽力不足,又怎麼和漢軍對抗呢?不消片刻,漢軍便以壓境之勢,將局面牢牢地掌控住了。
鄧曄和於匡奮勇殺敵,所向披靡,漢軍士氣大振。
“撤,快撤!”
眼見大事不好,延岑慌忙下令撤退。
蘇臣慢了一步,於匡的刀就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他絕望的看著延岑帶兵逃去的背影,痴痴的扔掉了手中的刀,不再反抗。
於匡冷笑一聲,道:“乖乖投降,便饒你一命!”
“降,我降。”蘇臣見大勢已去,只好點零頭,對著還在奮戰計程車兵們怒吼道:“放下兵器,全都放下兵器!”
他不忍心眼看著士兵們奮戰致死,所以選擇了妥協。可是誰又會想死呢?所以士兵們一聽了蘇臣的話,便都乖乖的放下了兵器。
哐當哐當的聲音響了好一陣,地上就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兵器。蘇臣帶著殘餘的八千人束手投降,歸附了於匡和鄧曄。
鄧曄見狀,朝著於匡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二人又相視而笑,沒想到勝利來得如此輕鬆。
剛逃出了析縣的延岑,忿忿不平的將刀狠摔在地上,怒喝一聲:“豈有此理!”
只見他此刻面色猙獰,臉頰青筋暴起,很是嚇人。部下們見他這樣,都不敢吭聲,一個個做了悶葫蘆,一言不發。就連士兵們,都不自覺的遠離了延岑,不敢靠近他。
數日之間,兩次戰敗,損失可謂慘重,延岑一向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接受這種打擊。任他捶胸頓足,咬牙切齒,罵罵咧咧,對著空氣一頓亂揮,都沒人再敢去勸他。
延岑自己氣夠了,心想,總不能就這樣認輸了,畢竟日子還是要過的。
可是,如今也沒個容身之地,部下們都飢渴不已,總要先有個安身立命之所才是。他思前想後,也沒想到到底還能去哪裡。
“如今我等猶如喪家之犬,無處安身,爾等以為,當何去何從才是?”
延岑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平心靜氣的對著大家道。
眾人見他怒火退去,這才悻悻的靠近,大家面面相覷,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
最後,幾個士兵推搡著其中一個,他唯唯諾諾的走到延岑面前,道:“王、王爺,不如我等便去南陽郡吧,屬下乃是南陽郡人士,聽聞南陽如今有杜弘駐守,想必他能助王爺一臂之力。”
“杜弘,他是何人?”延岑問道。
“回王爺,只聽是穰縣人氏,他向來不滿漢室所為,只是獨來獨往。”那士兵答曰。
延岑再看看其他人,似乎都沒有更好的主意,思忖片刻,才下定決心似的點零頭,道:“好,既然如此,我等便前往南陽郡,即刻出發。”
眾人見王爺都開了金口,便覺有了主心骨,都高心笑了。
於是,在接連兩場敗仗後,延岑又帶著士兵們一路南下,朝著南陽郡出發了。
鄧曄和於匡戰勝後,整頓兵馬,帶著收降計程車兵回到上林苑,向馮異覆命。
一路上山清水秀,環境清幽,倆人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