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漓歌癱坐在地上,如果知道重生一世要讓容宴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她寧願不要重生。
錯的明明是自己,為什麼要容宴來承擔後果。
大海之上,宮漓歌來到了容宴出事的地方,久久沒有現身的涼七也出現在宮漓歌身邊。
“那天我將先生送到港口,他自己乘坐快艇離開,後來我聽到海上傳來槍聲,我當即就覺得不對勁,將這件事告訴給了燃哥,先生是不是出事了,燃哥說先生在酒店,我覺得奇怪,但也親眼所見便沒有再追查此事。”
涼七的眼眶也紅紅的,“早知道出事的人真是先生,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先生也不知道怎麼了,不讓我跟著,還讓我以後好好保護夫人。”
今天海上風平浪靜,不似那晚的波濤洶湧。
陽光灑落在蔚藍的大海上,大海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安靜。
已經連著打撈了兩天兩夜,要打撈一具屍骨,實在是大海撈針,十分不容易。
宮漓歌也連著兩天兩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本就消瘦的臉更是足足瘦了一圈。
容蝕一直陪在她身邊,看著那在甲板上小小的身影,眼裡閃過憐惜。
“沒找到或許是一件好事,說不定他會逃出生天。”
宮漓歌回頭看他,“這可不太像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
“哦?我應該說什麼話?”
“你應該冷著臉說他早就被咬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她的情緒比起前幾天平穩了很多,容蝕將手裡的披風搭在了她的身上,宮漓歌並沒有拒絕。
“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是他的哥哥。”
“如果我沒有離開,你應該是我的妻子。”
容蝕輕笑了一聲,誰能想到他們三人的造化。
“在飛機上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對嗎?”宮漓歌難得會這樣平和的時候同他細數過往。
“是,早些年我無所事……咳咳,我有空的時候也會來學校看你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