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散微微一笑。
“東皇，其實空間距離，對於你來說，都已不算什麼。以你的境界，一步便可回到三界聖山吧！”
“差不多！”東皇一笑，“可是——”
東皇的眼神，瞬間黯然。
“可是，你邁不到浮塵的起點！”雲散道，“可能，也等不到你想要等的人！”
東皇眼眸深處的痛苦一閃即逝，目視浮塵河，然後對著雲散再次深深一躬道：“東皇，請聖尊指點！”
雲散看著東皇，嘆息了一聲。
“東皇，你該知道浮塵河，根本沒有起點！”
東皇不語。
“浮塵的盡頭便是忘川，忘川的盡頭就是黑水，黑水盡頭則是浮塵！那是唯一貫穿三界的存在，無始無終。你說，哪個是起點，哪個是終點？”
“聖尊！”東皇緩緩道，“有個人，告訴我，有朝一日，她會從浮塵的起點歸來！”
雲散點點頭，笑道：“我想，她沒有騙你！”
“聖尊，當年可到過浮塵起點？”東皇道。
“沒有！”雲散道。
“那滄海仙尊呢？”東皇再問。
“不知道！”雲散搖搖頭，然後大有深意地看著東皇，“東皇，你是滄海古流裡，最瞭解滄海的存在吧！”
東皇點點頭。
“仙魔三生訣，還有魔郎令，都是你傳給魔郎的吧？”雲散道。
“是的！”東皇點點頭，“那是滄海第九十八代的使命！”
“滄海還留下什麼？”雲散平靜地道。
“沒有了！”東皇道，“我的一切，都來自於師父，然後傳給了魔郎！”
“薪盡火傳，代代不絕！滄海，是你安排了滄海古流一百代傳承者的宿命嗎？”雲散目視遠方，心思茫然。
浮塵河，萬古流淌。它不屬於任何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