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止淮與東方鶴燃相視一眼,點頭。然後不管下方,則是飛向屋簷頂端,持劍而上。
“乒乓——”
兩劍相撞,二人先是一驚,然後咬牙連忙閃開,玄君無渡的身影在二人攻擊的時候只是輕然偏過,倒是他二人的劍恰巧不巧打在了一塊。
人的身法極快,一挑二根本不在話下,幾乎可以反壓二人。東方鶴燃與瀛止淮明明處於上風,卻陷入了被動的狀態。
玄君無渡玩味道:“東月族能打得過本君的也只有東方御明一人。本君曾說過,不會殺東月族的人,可不曾代表本君不會讓你們廢掉。”人話音一落,身影幾重,形如鬼魅閃至人的身後就是一劍。
“鶴燃!”
東方鶴燃臉色一變,連忙反身用劍抵擋,竟被這威力震開。人咳嗽了幾聲,血溢位嘴角。
玄君無渡沒打算放過他,剛一動身,又一劍刺來,他抬手就是一劍擋開,就見瀛止淮臉色陰沉地看著自己。
他笑了,輕笑間再次出招。二人在半空打了不上十幾招,瀛止淮終是落了下風,被人挑開了劍。
玄君無渡實在是太瘋狂了,人沒有打算就此一劍殺了這個男人,而是一把掐住人的脖子。東月鶴燃臉色懼變,只見那抹白影掐著瀛止淮從高空直直撞下來,一聲聲巨響令人心驚。
沈唯聽到這巨大的動靜,只見玄君無渡拿著瀛止淮墊底一撞到底,幾乎要拆了整座大殿,瀛止淮現在可畏是狼狽不堪,無力反抗。
二人的身影又從殿下閃到屋簷,玄君無渡甩手一扔,瀛止淮整個人飛出撞至高塔的牆,竟撞出了一個淺坑。
瀛止淮咬牙,視線中那白影又閃身前,冰冷的手再掐住了他的脖子,人玩味問道:“好玩嗎?”
瀛止淮扯出了一抹不屑,他艱難地開口道:“無渡…你就是個瘋子,也是個可憐蟲。”
玄君無渡異瞳雙眸寒意俱生,彷彿了刺激一般,眯起了危險的眸子:“可憐蟲?”
“瀛止淮,本君決定不殺你了。本君要將你扔進落天山淵,看看誰才是可憐蟲?”
下方依舊是暴亂狀態,到處都是血,為了自己不受傷,沈唯也不得不出手。很快援軍便到了,天邊許多御劍的弟子紛紛下落,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住了。
那遮天發揮了它的效用,使得現場更為暴亂。
“別看眼睛!”
趕來的人們不得不閉上雙眼,然後加入這場混局。沈唯目光掃過四周,卻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慌亂找著什麼。
少年衣上臉上也沾了血,只見長劍就要從人身後劈下,沈唯想也沒想,九雨脫手飛出,挑開了那柄劍。
少年聽到動靜,反手就是一劍,若水刺進了男人的身體,然後抽出。見對方倒下,他緩了緩呼吸,卻沒有鬆一口氣。
而上方的瀛止淮由緊張到鬆懈的神態被接近瘋狂的玄君無渡收納眸底,他斂眸:“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別……”順著人的目光看去,聲音戛然而止。
人的身體明顯一僵,寬大的帽簷下,那雙異瞳眸子也驟然放大,人的整個身體開始顫慄起來,目光卻鎖死了那道鮮紅矮小的身影。
人喃喃:“找到了…”
瀛止淮明確感到人的變化,暗道叫糟。玄君無渡好似瘋魔了一般盯著一處,而下方的暴亂越來越危險,眼見幾個人都要朝少年砍去,玄君無渡挑了下眸,那天上的眼睛也不悅起來。
只見幾人還未碰到少年,就原地暴斃,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