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那處混亂,才去想幫些忙。”東方潯答道,人反問對方:“晏兄去嶸嶺也是要除掉魔修嗎?”
“嗯。”
只不過他要除的不是魔修,而是一群搞亂的正道修士。
“然也不全是,只是想去看看景色”人忽地來了興趣說:“聽聞魔族的玄君無渡也會在嶸嶺,你就不怕在嶸嶺遇上他?當心人殺了你。”
東方潯卻是搖頭道:“哪有這容易遇上,我倒是想看看傳聞中的四魔君之一長什麼樣子,想來不是個不可理喻的人。”
人哪有半分怕的樣子?晏溟也就沒再多說這個,倒與人閒談幾句。
當夜,二人果真擠了一間房,想他堂堂令人聞之色變的玄君怎麼可能睡地上,於是和東方潯擠在了一張床榻上。
漸漸夜深,躺在身邊的人呼吸平緩,看來已經睡著了。
東方潯睡覺很安分,不會亂動只會待在自己的那片區域,不逾越過界。黑暗中腥紅的眸底湧動著危險。他撐起身來,看著青年。手已經探到了人的頸間,眯起了眸:只要他一用力,便能捏碎人的骨頭,讓人死在夢裡。可是,這樣會很無趣。
於是人又收回了手,躺了回去。
第二天,人醒來時身邊的東方潯已經不見了,人眸底劃過冷意。剛準備起身,房門一下子被人推開,只見青年端著水放到了一旁,又將買好的早點放在了桌上。
晏溟愣了一下,眸底的冷意消失見。
“你……”
東方潯輕笑解釋:“看你還沒醒,我就出去買了早點,回來想著你會餓就多買了一份,還打了水上來,讓你洗漱。”
他聽著不由皺了下眉:“你們東方家對人一向如此嗎?”
東方潯“啊”了一聲,“我娘從小教我多關心朋友,其他族支就不知道了。”
晏溟:“……”
“先洗漱再吃吧,還是熱的。”東方潯道。
晏溟洗完漱,也吃了人買的早點,二人用了午飯後,離開了客棧,一路與人作伴,東方潯的性子著實溫和,也合他的味口,至少他不會有想殺掉人的想法。
在去嶸嶺的時間裡,他對東方潯的看法逐漸變質,他很欣賞這個東方家的青年,也喜歡人用樹葉吹曲給他聽,總之就是想更多的認識這個人。
快到嶸嶺時,他找了藉口與人道別。他看著混亂不堪的嶸嶺,頭一次擔心一個人會不會受傷,以至於在與東方御明交手時,他都拉開了那個人的距離,生怕傷到人。
嶸嶺的混亂很快平息,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殷黎也不會拿他質問,人只求結果。
時間轉逝即逝,那個青年又從東月族出來了,這次是在重安城。
他看著青年在窗邊喝茶,想也沒想就走了過去。
東方潯收回目光,抬眸便看到有人坐在了自己的面前,他訝異了一下,隨笑道:“晏溟,好久不見!”
“嗯。”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