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普林斯頓絕大多數的數學家一樣。
雖然在涉及到數學問題時,即使是謙遜如他,也會忍不住生出打心底裡的“傲慢”。這種傲慢源自於他們引以為豪的學識,以及從上個世紀便延續過來的固執——數學就應該為數學而服務。
眼見費弗曼教授打算走了,安格斯教授的臉上浮現了失望的表情。
他原本以為,那番話足以打動他,卻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克魯格曼教授忽然開口說道,“陸教授說,等他解決了黎曼猜想之後,會考慮參與我們的研究。”
這句話似乎是起了作用。
至少讓費弗曼教授擱在咖啡杯前的手指忽然就頓住了。
原本都要打算站起來的他坐了回去,看著克魯格曼教授皺了下眉頭說。
“……陸舟?他是這麼說的?”
“我可以向上帝發誓,”克魯格曼舉起了三根併攏的手指,“如果我說謊,就讓撒旦帶走我的靈魂。”
費弗曼:“……大概是什麼時候?”
克魯格曼如實回答:“IMU大會的前天,當時我們在佩雷爾曼的家裡正好碰上了,我就像他提出了邀請……”
雖然在當時,無論是克魯格曼還是他的同伴艾伯特,都將那句話解讀為一個委婉的拒絕。
畢竟“解決了黎曼猜想之後再做考慮……”這種說辭,相信任何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會產生和他們一樣的想法。
然而……
誰想到沒幾天的功夫,還真特麼的被他給解決了?!
如果沒有薇拉的那件事,他現在何必坐在這裡和安格斯教授磨嘴皮子,說不準早就愉快地在聖彼得堡達成了共識,已經開始研究這個課題了。
對這句話沉默了許久,費弗曼教授忽然抬頭看向了安格斯教授。
“……我改變主意了。”
在兩名教授驚喜的視線中,他微微笑了笑,繼續說道。
“我對你們說的東西很感興趣。”
“如果不麻煩的話,請讓我加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