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幫上大忙了。”
說罷,舒爾茨便帶著陸舟和王鵬,沿著老頭指向的方向走去。
很快抵達了公寓樓下,就在陸舟和舒爾茨商量著,從幾樓開始打聽的時候,正巧看見兩個外國面孔的人也站在公寓樓的入口旁。
更巧的是,其中一位陸舟還認識。
正是前段時間他在滬上那邊見過一面的保羅·克魯格曼教授……
兩個人顯然並沒有注意到他,正站在公寓樓的入口前,嘀嘀咕咕的小聲交流著。
“我懷疑我們是不是走錯了,”看著眼前這棟公寓樓,艾伯特嘀咕著說道,“這裡像是隱居的地方嗎?”
“不會錯的,這可是IMU秘書長給我的地址。”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紙條,確認地址就是這裡,克魯格曼用肯定的語氣說道,“再怎麼樣我也不至於認錯路。”
艾伯特繼續問:“可如果他不願意給我們開門怎麼辦?如果他不開門,我們甚至無法確定他到底在裡面,還是不在理。”
克魯格曼:“你不瞭解他,雖然他看上去好像是個難以接近的傢伙,但只要問他一些數學問題,他就會非常耐心地回答你,態度好得讓人驚訝。”
艾伯特眉毛挑了下說:“你和他接觸過?”
“沒有,但我認識一位曾經在斯捷克洛夫數學研究所工作過的美麗的女士,她是這麼告訴我的,”頓了頓,克魯格曼繼續說道,“聽著,我的朋友,我們不能氣餒。如果說除了傲慢的普林斯頓之外,還有哪裡有可能存在能夠幫助我們的老好人,也只有這裡了。”
艾伯特嘆了口氣,嘀咕著繼續說道:“其實我跟傾向於找陸教授合作,他的那個LuBewley模型和LZ模型簡直是神來之筆,尤其是透過計算對宏觀經濟學進行分析的研究思路,和我的研究簡直是不謀而合!”
“別想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把法爾廷斯請來,但這可能嗎?年初我才見過那個傢伙,明明是個年輕人,那個傢伙有時候卻比普林斯頓的那些老頭子還要固執,更不要說我們的計劃——”
就在克魯格曼正喋喋不休地和旁邊的同伴瘋狂吐槽著陸舟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過來。
“我好想聽到了我的名字,而且好像還是在說我的壞話。”
正交談著的兩人,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尤其是克魯格曼,像見了鬼似的真的往旁邊跳了一下,看著陸舟說。
“見鬼,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是來聖彼得堡參加IMU大會的,”如實回答了這個問題,陸舟接著看了旁邊的舒爾茨一眼,“正好這位先生邀請我一起來看望他的老朋友,於是我就過來了。”
盯著舒爾茨看了一會兒,並沒有認出這位年輕人,克魯格曼教授皺著眉頭說道。
“你是……”
“舒爾茨,”主動伸出右手,和兩位老人分別握了握,舒爾茨微笑著點頭繼續說,“很高興認識二位。”
“……克魯格曼,普林斯頓大學的經濟學教授,我旁邊的這位是艾伯特拉斯洛·巴拉巴西,一位比學問更出名的物理學家。”
“嘿,等等,什麼叫比學問更出名?你這老東西,你確定你的眼睛沒瞎了——”
無視了在自己旁邊抗議著的艾伯特,看著舒爾茨的克魯格曼教授,目光炯炯地繼續說道,“你和佩雷爾曼很熟?”
聽到這個問題,舒爾茨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聳了聳肩說。
“我覺得我和他應該挺熟的,但……我不知道他怎麼看待我們之間的友誼——”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開派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