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這麼說,而是數學界都在這麼傳,”張教授搖了搖頭,繼續勸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兩位都是數學界的頂樑柱。如果陸院士和法爾廷斯教授之間真的有什麼誤會的話,鄙人雖然人微言輕,但還是希望能為國際數學界與國內數學界的和諧盡一份力,為二位調解一下的。”
聽到這句話,陸舟失笑道:“張教授言重了……至於那些傳聞,都是些人云亦云罷了。”
張教授遲疑了下繼續道:“雖然這話我可能不該說,但您選擇召開報告會的時機……會不會有些太草率了?”
陸舟搖了搖頭。
“不存在什麼草率不草率的,我認為我的證明沒有問題,法爾廷斯教授認為存在問題,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在報告會上交流清楚就好了。”
張壽伍有些著急道:“可如果你輸了呢?不只是您的學術聲譽,華國數學界的學術聲譽都將因此受到影響,您考慮過這個沒有?”
陸舟笑了笑,反問了一句道。
“這還有輸贏的嗎?”
微微怔了怔,張教授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嘆了口氣。
“看來您已經下定決心了。”
陸舟笑著問:“張教授難道是專程來勸我的?”
張教授點了點頭,但接著卻是又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一開始我是這麼打算的,但現在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也許你是對的,所謂的學術聲譽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身為一名學者真正值得去堅持的,只有他認定是正確的東西而已。”
說到這裡,他忽然笑了笑,語氣帶上了幾分敬佩,也帶上了幾分感慨。
“我現在終於開始有點明白了,您為何能夠取得如此令人震撼的成就。”
陸舟:“……?”
雖然不太明白他到底明白了什麼。
但總覺得……
這時候似乎除了微笑之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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