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拉家常大概拉了快半個小時,王詩成終於是坐不住了。
雖然他幾次試著將話題引到那個楊米爾斯方程和陸舟身上,但都被這個許建不動聲色地把話題帶向了別的方向。
不打算再試探下去,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正色看向了許建,開口道。
“老許啊,實不相瞞啊,我這次來確實有一事相求。”
許建不動聲色道:“哦?”
清了清嗓子,王詩成繼續說道。
“前段時間,你們陸教授不是在《數學年刊》上發了篇論文嗎?就是關於楊米爾斯方程解的存在性證明那個。拿著那篇論文,我們數院的幾個老傢伙研究了下,都覺得論文寫得實在是好啊。”
廢話。
好不好還用你說?
你是拿了菲爾茨獎還是克拉福德獎?
許校長忍不住在心中噴了他兩句,不過臉上還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頓了頓,王詩成慢吞吞地繼續說。
“……可是這學術界的規矩你也知道,這種重大的數學命題,光是發個論文是不夠的,怎麼也得開個一兩場報告會,向同領域學者闡述自己的觀點,並回答所有的質疑,才能算是給這個命題蓋棺定論。”
許建抬了下眼皮:“哦,你的意思?”
不再掩藏自己的意圖,王詩成不好意思笑了笑說:“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代表燕大,邀請陸教授去那兒做個報告。”
“行啊,這事兒好說,我替你和陸教授說去,”許建笑著點頭,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只要他沒意見的話,我們這邊當然也沒意見,第二場報告會就安排在燕大好了。”
聽到這句話,臉上剛要露出笑容的王院士,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不太好吧。”
許建也是個直脾氣,理直氣壯道:“有什麼不好?”
王詩成哭笑不得道:“這種重要的國際會議怎麼放到金陵,好歹也得在上京那邊開吧。”
許建:“怎麼的,瞧不起金陵?”
王詩成拍了下大腿,解釋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們燕大在國際數學界好歹有些地位,也有舉辦這種國際數學報告會的經驗,交給我們來辦,更有助於向國際社會展示我們華國數學界的風采!”
許建不鹹不淡地說:“國際學術會議的舉辦經驗我們也有,向國際社會展示我們國家在基礎科學領域的實力也是我們的義務,這些就不勞煩您操心了。”